“听起来可行,但是机关学十分精密,涉及数术,师妹稍等,让我先推算一下。”
诸葛修拿着题集,取了笔就开始验算江月白刚才说的那种射角是否能让机关动起来。
“这位师妹嘿嘿嘿。”
面貌年轻,眼睛格外小的制图院大长老诸葛仪凑到江月白面前,脑门都快撞到江月白脸上,江月白赶忙退开。
诸葛仪眯着眼,“对不住,常年伏案绘制偃甲结构图,这眼睛有些不太好使,我识海早年受损,神识不灵光也无法借助外物看东西,师妹勿怪,我想问一下,师妹这题,这样拆分阵法的依据是什么?”
江月白压下诸葛仪快怼到她脸上的题集,看了眼,那是将一个完整的符阵拆分成五个部分,然后绘制在五个机关上,最后拼合成为偃甲,要保证符阵能够顺畅运行,所以拆解的手法必须小心谨慎。
江月白一边从储物戒指里取东西一边道,“这个还真不是我的手法,是我一位长辈所授,她在阵道方面天赋异禀,我也只学了皮毛而已。”
江月白翻看之前请教赵拂衣时记的笔记,指给诸葛仪看,“你看,整个拆解过程和论证过程都记录在这里,这枚留影玉里还有验证过程的影像,师兄可以看看。”
“好好好,多谢多谢。”
诸葛仪接过江月白的册子贴在脸上看。
“师兄你小心口水!那是我的宝贝!”
“对不住对不住。”诸葛仪赶忙将册子拿远些。
诸葛仪走开,机关院八字胡的诸葛修又喊江月白。
“师妹你过来一下,你改的这个射角行不通啊。”
“我看看……师兄你这算式算错了,应该是……这个数!”
“你怎么算这么快!”
“这不是很简单吗?”
“简单……吗?”
家主诸葛守和太上长老诸葛敬在旁边看着这一幕,都失笑摇头,明明是对江月白的考核,怎么就变成互相请教辩论了。
而且江月白此刻跟诸葛修两人已经歪题,从机关术跑到数术上,江月白也从被考核的人,变成教授诸葛修,并且出题考核他的人。
面对诸葛修提出的数术问题,江月白轻松解答,举一反三,叫诸葛修频频点头,你来我往的讨论,但是好几次,诸葛修竟然回答不上江月白的问题,颇有些尴尬。
这期间,诸葛仪还不停询问江月白关于符阵两道的问题,江月白都能对答如流,就是答着答着,她的奇思妙想又把诸葛仪给问懵了。
“望舒道友的知识好渊博啊!”
诸葛子乾惊讶感叹,墨百春也是满脸呆滞,又一次被江月白刷新了认知,她现在想起江月白之前说的‘大话’,才惊觉那是实话。
就这个知识储备量,面对诸葛家机关和符阵两位大长老都能轻松应对的样子,可能这世上真的没有什么是她学不会的。
这臭丫头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太上长老诸葛敬见此,也对江月白极为欣赏。
“此人若是能长留诸葛家,乃诸葛家之幸也!”
诸葛守闻言点头认同,只是看眼下这样子,普通的客卿长老契约,怕是不能令江月白满意,也不够分量了。
“家主,银霜竹和紫玉草露取来了。”
这时,诸葛红笺从外面进来,手上拿着一个储物袋。
固执的制甲院大长老铁万疆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流星,走到诸葛红笺面前夺下储物袋。
他就不信,他九河界炼器第一人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