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两个羽族异人拦路,挥舞翅膀悬在半空,长兵对着江月白。
若非看到她手中七煞幡,两人早已动手。
江月白将令牌抛起,“新来的,要去报信。”
令牌中有那女修的幻影,两个异人仔细查验对照,江月白毫不畏惧的扬起头,一副叫他们看清楚点的样子。
神识和天眼术扫过江月白全身,并无不妥,两个异人对看一眼,又看看江月白身后的赵拂衣,口中发出短促哨声。
藏在暗处的两个三元教男修现身,一个筑基初期,一个筑基中期。
异人将令牌交给筑基中期的中年男修董坤,后退警戒,另一个筑基初期的站在旁边沉默不语。
董坤捏着令牌上下打量江月白,“怎么混进来的?可有人发现你身份?”
江月白轻笑,“跟着蚀日宗的段莺飞,路上我挑唆他们跟天衍宗的打起来,两败俱伤,我趁机杀了段莺飞逃了。”
江月白取出段莺飞和丁妍的蚀日宗令牌,董坤接过查验,又问:“你说要报信,报什么信?”
江月白扫视左右,稍稍靠近,悄声道:“之前跟段莺飞他们打起来的天衍宗弟子里,有一个黎九川的亲传弟子,我从她口中得知,她师父也压制修为进来了。”
董坤浑身一震,“这不可能!主上安排周密,不可能让黎九川混进来。”
江月白一脸愁容,“我也确定不了真假啊,前哨营地已经封了,我这也是没办法,只好到这边来报信。”
“而且我偷听到一段,那个黎九川的亲传弟子说她师父跟拂衣真君有旧情,说不准黎九川是偷偷跟进来保护拂衣真君呢?”
江月白背后,赵拂衣面具下的脸皱在一起,极力忍耐。
董坤又仔细打量江月白,目光落在后面的赵拂衣身上,不禁皱眉。
“你隶属于鬼灵教,为何会有驭尸?”
赵拂衣心中一凛,江月白却嗤笑一声。
“这位师兄,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年头我们邪教弟子多难混啊,多一份手段,就多一点活命的机会,而且谁说鬼灵教就不能学玄尸教的手段了?”
江月白靠近些许,“再说了,三教之间暗自竞争,要是我在鬼灵教混不下去,有这驭尸的能力,改投玄尸教不是容易很多吗?你说是不是啊师兄?”
董坤愣住,“有道理啊。”
这年头在哪都不好混,眼前这无名小卒都这么用功了,看来他也得再学一门手艺才行,不能被人比下去!
董坤收回年头走到赵拂衣面前,“你这驭尸看起来不错啊,哪弄的?这细腰……”
董坤伸手朝赵拂衣腰上摸去,赵拂衣心中一凛。
啪!
董坤的手被江月白一把握住,江月白冷了眼。
“此尸生前是我十分敬重的人,只可惜她瞧不上我叫我当众难堪,我一怒之下就趁她受伤要了她的命,费了好些力气炼成驭尸,除了我自己,我不想让任何人碰她。”
江月白甩开董坤的手,董坤有些不悦,正欲说话,江月白翻手取出五块中品灵石暗暗递到董坤面前。
“小妹年纪轻不懂事,师兄别介意,这些灵石是小妹全部家当,就当是小妹赔罪,实际上,报不报信的,小妹无所谓,这么重要的消息师兄去报更好。”
“前哨营地那边现在都是各宗门逃命的修士,小妹不想趟浑水,只想多活几日,还请师兄行个方便。”
董坤不动声色收下灵石,交还令牌。
“我明白,若不是为了生存,没人愿意提着脑袋在这里做事,消息我会报上去,你过去吧。”
董坤挥手,两个异人让开,江月白盈盈一拜,暗暗给赵拂衣使了眼色,从两个异人之间走过,赵拂衣僵着身体,亦步亦趋。
“等一下!”
眼看就要过关,之前一直未吭声的筑基初期男修忽然喊住江月白。
江月白头皮一紧,依旧摆出松弛样子,转身笑问:“何事?”
“蚀日宗前不久发生了一件大事,你知道是何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