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宗守气势激增,这是乾天一国之势,被他再一次引聚身下。
一国之主,总不可能一出境外就任人宰割。即便是在云界,这万年以来的历代皇族,也有许多人,在专研此道。
故此但凡是像样一点的王道武学,总有秘法,使一国之主,在国境之外,也能动用部分力量。不过这代价,也往往极重。
而宗守这门帝风,就是以血祭之法。把自己的血气精元,甚至寿元,都尽数燃烧!
“帝风?”
元梦子那再次皱眉,眸中现出意外之色,竟然是认得此阵,而后失笑讥嘲。
“难道国君,还想与吾一战?”
“战又何妨?”
剑眉斜挑,宗守却没有立时拔剑,而是意味深长的反问。
“只要元梦真人愿意,孤自然奉陪!就不知真人你,可有此雅兴?”
听到此处,那元梦的气息,竟是窒了一窒,目中神情复杂,忽而杀机毕露,忽而犹豫迟疑,阴晴不定,诸色交错。
片刻之后,却又平静了下来。竟是拂了拂袖,再一次轻笑。
“五千灵石,十年不犯!我道灵穹境,绝不会再有让步。国君不肯,那就继续耗下去便是。此次道门灾劫,元梦认了!国君既然仍要逗留中土,也由得你。本座倒是看看,你宗守能在这中土,呆上多久?”
说话之后,那半空凝聚的化身,就又化作星星点点的灵光,逐次散去。
不过那目光,却依然冰冷入刃,俯视宗守。
“我劝国君,莫要自视太高。凡事适可而止!”
这句话说出,这元梦最后一点身影,也全数消散。
弥漫在此的魂念威严,亦是瞬时间消失无踪。
“适可而止!”
宗守嘿的一笑,然后转望向身旁:“师妹千里迢迢的赶来,莫非也是想对我说这一句?”
“是奉韩师兄之命来劝你,莫要把道灵穹境逼的太急。”
“师妹”二字入耳,水凌波是气的一阵磨牙,花了好大力气,才平静了下来。接着又面色怪异道:“你就这般有把握,那元梦不会对你下杀手?”
“他要有意,早就已经出手,又何必再谈?即便真是不免一战,你师兄我也自信能逃掉。能有机会与神境一战,可是难得体验。”
一边说着,宗守一边双手灵决一引。身下的血祭之阵,不但未终止,反而一步步的完善。
血光闪耀,逐渐在他眉心间,凝成了一个血色符印。
而宗守一身真力元魂,也消耗了大半。不过下一须臾,宗守口中又几枚丹丸咬碎,全数吞下。只顷刻间,就恢复了大半。
只是那面色,略有些苍白。真力魂能容易恢复,消耗的精血,就没这么轻易复原。
水凌波看得奇怪,不过一时也未想太多。只道宗守这是为确保安全,为防万一,方才如此。于是微微摇头:“就在前几日,那位重光真人曾忍不住,与敖坤动过一次手。此战重光大败重伤,只能无奈遁走。两人虽是同阶,战力却颇有差距。你那位义兄,可当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