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林郎君,若是讲道理……秦国多半会科以重税,而且还有很重的徭役,到那时你……”
李轩、曾牛等人闻言纷纷色变,曾牛这夯货甚至怒视姜太虚,似乎这是姜太虚的主意。
却不想林宁呵呵笑道:“据我所知,秦国的徭役和粮税可以以银代缴,对不对?”
姜太虚点点头,林宁笑道:“那就好办,他们要多少,我给多少。银子嘛,我有的是……”
姜太虚闻言却皱起眉头来,似乎在怪林宁回答不真诚。
林宁正经道:“我说的是真的,该多少,就多少。既然愿意遵守规则,人家按他们的规矩行事,我没有不遵守的道理。不过嘛……”
“不过什么?”
皇鸿儿就知道有转折,忙问道。
林宁呵呵笑道:“在他们的地盘,我按他们的规矩行事。但他们到了我的地盘,就得按我的规矩行事。”
“你的地盘?”
林宁笑道:“当然,云秦古道经过沧澜山的地段,都是我的地盘。哪个不服,只管让他们来找我们。既然是我们的地盘,就不得不收些过路银子了。具体收多少,那就不好说了。”
“哈哈哈!!”
这话连李轩、曾牛等都听明白了,一个个得意的大笑起来。
曾牛也不怒视姜太虚了,吼吼笑道:“对,咱们是山贼!想过咱的地盘,留财不留命,留命不留财!敢黑咱的银子,捶不死个狗日的!”
看着一群嗷嗷叫的山贼们,姜太虚有些失神。
这样也可以吗?
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可细细思之,好像也有道理。
林宁看着姜太虚,呵呵笑道:“姜兄,不必担心小弟,小弟虽无金銮殿上斩奸臣的气魄,可在这千里沧澜山间,谁敢使坏,我杀谁。还是那句话,你讲道理,我讲道理。你不讲道理,我比你更不讲道理。”
说罢,转过身去,负手而立,看着白雪覆盖的草原,大声道:“姜兄,且看这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田五娘、皇鸿儿、徐佛、苏青、涂宝宝等女儿家,此刻看着林宁的身影,只觉得光芒万丈!
姜太虚亦以为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倒是李轩、曾牛等自幼和林宁一起长大,深知其“根底”的山寨二代们,此刻仍旧觉得,丫这孙子太能装了。
可就算是装,居然也装的这么能,实在让人心累……
“对了……”
林宁忽然回过身来,看着曾牛道:“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曾牛闻言,脸色登时苦恼起来。
见他不言语,林宁脸色不好看了,眼神也渐渐变得不善……
田五娘看着心累,担心这个夫君拿老实的曾牛“开刀”,便问道:“小宁让你准备什么?”
曾牛简直一肚子苦水,诉苦道:“大当家的,小宁他,小宁他……嗨!他让我给他搜罗一些东西,说有大用。”
“什么东西?”
曾牛大手抓着脑袋,无奈道:“小宁说他要牛的胃,还必须是第三个胃,叫啥百叶……就为了这个,他专门画了一幅画,让我别找茬了。要是只这个还好,他还要一种叫黄喉的东西。不过这东西和喉咙没啥关系,而是牛心口处的大血经脉,切下来后,要一点一点的处理,麻烦之极。他又不让我寻人搞,只能我自己亲自捣鼓,太麻烦了。弄了两三晚上,才弄了不到十斤……”
“行了,十斤就十斤吧,指望你们什么都是白指望,快拿来,拿来我带着就走!”
林宁说完,曾牛等人都有些奇怪,为何林宁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吞咽了两口口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