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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话,眼泪盈盈地被迫交出心爱的饰物。
因为皇帝年轻俊美,所以她们今日进宫都是抱着攀龙附凤的心思,身上佩戴的饰物都是压箱底的好东西,如今被萧廷琛一通索要,又狼狈又舍不得,恨不能未曾走这一回。
一个年纪小的姑娘死死抱着宝石璎珞项圈,泪水盈睫,根本舍不得交出去,可是萧廷琛金口玉言就是圣旨,她不敢抗旨不尊,因此只得依依不舍地献出项圈。
被打劫了一通,这群姑娘再不敢在萧廷琛面前招摇晃悠,纷纷哭着逃出花亭。
萧廷琛看着石桌上堆积的珍贵首饰,笑容温润如玉,“给妹妹弄来了许多好东西,妹妹该睁眼看一看的。”
“妹妹不搭理人,朕可就按照自己的品味给你打扮了。”他轻言细语,自顾拿起一根金步摇在苏酒云髻上比划,见苏酒眉黛淡了些,又吩咐霜降去取一盒螺子黛。
春风过境,御花园花影斑驳。
花亭里垂落白纱,偶尔被风掀起一角,萧廷修等人便瞧见他们的君王依旧抱着苏酒,正认真地给她轻描眉黛。
明明是岁月静好的画卷,却莫名哀伤。
亭子里,萧廷琛给苏酒描好小山眉,笑着赞叹:“妹妹容色极艳,稍作妆容点缀,已是倾国殊色,甚美。”
他抱起苏酒,含笑穿过热闹的御花园,“这里聒噪喧嚣得很,朕还是带妹妹回寝殿睡觉吧,你昨夜毕竟未曾睡好。”
路过一丛牡丹,他随手扔掉苏酒鬓角的那支红宝石珠花,掐了朵真牡丹戴在她的鬓角,“珠宝玉器一类的东西冰凉庸俗,配不上妹妹。朕瞧着,还是这种花儿才佩得上妹妹,想必你也更爱真花些。”
他一路自言自语,丝毫不理会旁人惊诧的目光。
花径深处,宿润墨双手笼在袖管里,淡然问道:“相爷如何看?”
“怕是疯了。”萧廷修坦言。
“是啊,怕是疯了。年纪轻轻就一统诸国,明明做到了前人办不到的事,偏偏栽在了女人头上……”宿润墨笑容玩味,“你猜,他可还能恢复过来?”
萧廷修不语。
春风拂过,落英缤纷。
萧廷琛抱着苏酒,消失在花径尽头。
花未开尽,那人心中却只剩萧瑟荼蘼。
酒还尚温,可添酒人的芳魂却不知归期。
幼时赌书泼茶谈香论道只当寻常,谁料转首便是余生。
寝殿深处焚着一炉香,萧廷琛抱着苏酒卧进龙榻深处,疲惫地放下重重帐幔。
“苏小酒,看了一场繁华热闹,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很孤单……没有你,热闹只是别人的热闹,那锦绣山河九州四海,那权势纷争世家倾轧,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天地那么大,可我想要的,只是一个苏小酒。”
“是不是只有入梦,我才能看见好好活着的你?”
他埋首于苏酒的颈窝间呢喃低语,在黑暗中泪湿枕巾。
这年春,鬼狱南下侵伐,所经之处尸横遍野,城池遭殃。
这年春,大雍帝王身染怪疾卧床不醒,所有政务一律由丞相萧廷修和国师宿润墨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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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写到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