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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心而论,洪太师确实称得上带兵作战的奇才。
否则,也不会稳坐西婵国太师之位几十年。
“哼,你少拍马屁!”洪太师冷冷呵斥,“一国天子说话没个正经样,算什么天子?!”
萧廷琛笑容更盛,指尖挽起果盘里一朵装饰用的花,随意飞掷向洪太师,“太师也是女子,说话怎么可以如此粗鲁?不如学学朕的才人,笑不露齿,矜持含蓄,这才叫女人味儿。菊花傲气,这朵魏紫赠给太师,可配太师高风亮节,凌寒不屈。”
苏酒听得起鸡皮疙瘩,快要被他恶心死。
洪太师脸色也不大好看,一把将魏紫捏成齑粉,沉声道:“少给本太师来这套!萧廷琛,你说这位北星儿是我家先帝的遗孤,可否容我问她几个问题?”
“太师随意。”萧廷琛单手托腮,优哉游哉地拣起花生米扔嘴里。
洪太师果然不客气,连着问了苏酒生辰八字、爹娘生平等等许多问题,好在苏酒曾经牢牢记熟了萧廷琛给她看的那些纸,因此对答如流,仿佛她自己果真就是北星儿。
她面上一派沉静,只是心里面早就掀起了惊涛巨浪。
原来萧廷琛要她假扮北星儿,用意是在这个地方!
他希望西婵落入她的手里,如此一来大雍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完成对西婵的掌控,联手对抗阴阳鬼狱的南下!
怪不得他不准她泄露身份,想来也是打算好好瞒着各路眼线的。
洪太师问完所有问题,帐中陷入了静默。
苏酒心跳如雷,小心翼翼观望那位老太师的脸色,不知道她是否信了自己的话。
洪太师捏着一盏白玉酒尊,紧紧皱起英气的剑眉,苍老的瞳孔之中情绪莫名,似乎相信了她的身份,似乎又什么都没听进去。
萧廷琛不疾不徐地叩击着桌案,咚咚声越发显得帐中寂静。
过了很久,洪太师不紧不慢地嗅了嗅酒香,正色道:“说起来,皇上从前宠爱的那位苏姑娘,不知现在何处?”
立在萧廷琛背后的吴嵩,代为答道:“苏姑娘不幸早逝,死在了南疆王都。我家皇上颇为遗憾,因为见北才人的眼睛与苏姑娘生得像,所以才召她伺候。只是没想到,才人身份不俗,竟是西婵皇族之人。”
“呵……”洪太师笑了,“一向听闻皇上与苏姑娘深爱彼此,怎么她才死不久,皇上就急着宠幸其他女子?难道从前的恩爱,都是作假?”
吴嵩还要解释,萧廷琛抬手阻止。
桃花眼潋滟着温润笑意,他嗓音清越:“洪太师果然厉害,晚辈甘拜下风。”
“砰!”
洪太师猛然捏碎手中酒盏,骂道:“妄想用别人混淆我西婵王族的血脉,借此掌控我西婵江山,萧廷琛,你的手段可真是下作!”
碎玉割破了她的手掌,鲜血淋淋漓漓地滴落,她却仿佛浑然不觉。
苏酒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洪太师发现了她的身份?!
萧廷琛也不急,徐徐笑问:“敢问太师,你如何发现北星儿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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