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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萧廷琛挑着玄月眉,含笑望向场上其他朝臣,“诸位爱卿都是这样以为的?”
陈尚书的门生故交纷纷起身称是。
萧廷琛把玩着碧玉酒盏,戏谑的目光微微一转,忽然落在苏酒身上,“北才人以为呢?”
苏酒还没答话,陈尚书抢先提醒:“皇上,后宫不得干政。”
萧廷琛笑意更盛,“北才人并非旁人,她是亲口承诺要为朕连生九子的女人,朕允她干政。”
苏酒快要晕死!
什么连生九子,这种话就不需要再拿出来说一遍了吧?!
还当着南疆人的面说,明显是故意气颜鸩的。
狗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
她小脸清寒,起身走到场中。
漆黑的鹿眼盯向陈尚书,她声音虽然温婉却透出不可忽视的坚韧有力,“臣妾以为,陈尚书居心叵测,狼子野心。”
满场哗然!
明明是商议如何处置南疆余孽,这位北才人好端端的怎么把事情扯到陈尚书头上?
陈家的几位儿子面露不满,“皇上,女人果然都是头发长见识短!您听听,她说得这叫什么话?!”
“父亲为国鞠躬尽瘁,现在却被一个女人评价为‘居心叵测狼子野心’,实在令人心寒!”
“求皇上处置北才人!”
他们纷纷离席,恭敬地跪拜在地。
就连陈簌都盯着苏酒,清秀的面庞上满是不悦。
萧廷琛却不恼,仍是笑眯眯的样子,“北才人,你为何说陈尚书居心叵测,狼子野心?”
“如今天下初定,但仍旧存在许多不确定因素。各地甚至还会爆发小规模的叛变,每每需要耗费朝廷精力去处置平定。这些人都是南疆赫赫有名的诸侯王,曾统治过南疆相当长的时间。如果南疆百姓得知他们被皇上斩首剥皮,还悬挂在城墙上示众,肯定会认为您是暴君,治理家国用的是暴政。就连普天之下其他百姓,也会因此感到心寒。到那个时候,天下犹如一盘散沙,江山一统的局面也会被重新打破。”
苏酒缓缓转向徐尚书,“徐尚书献上这么一条计策,不是居心叵测,又是什么?”
秋风骤起。
少女孑然一身立在大风中,胭脂裙紫金冠,绣满金线芙蓉的裙裾翻飞张扬,腰间悬挂的佩剑折射出冷冽芳华,尽管容色称不上倾城,但通身的雍容气度却足以震住所有官员。
倾世之姿,刹那风华。
而她眼眸中似有杀意,就算对上的是纵横朝堂几十年的老人,也毫无惧色。
以颜鸩为首的南疆人不再嬉笑怒骂,神色渐渐郑重。
上座的萧廷琛,慢慢坐正了身子。
这一刻的苏酒不再是面对爱情和友情犹豫不决的苏酒,更不再是被官员取笑连生九子的北才人。
她,是南疆女帝。
不知过了多久,陈尚书才终于回过神。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面对这个少女时,竟然莫名其妙汗湿了朝服。
他擦了擦汗津津的额头,仓惶地转向萧廷琛,“皇上,北才人说的是。老臣一心想着消除后患,却没能考虑到民心这一层。老臣思虑欠妥,求皇上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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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狗:媳妇儿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