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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可够咱们吃一壶的……咱们是偷偷跑出来的,等回去了吴先生一定会骂死我……”
萧廷琛丢给他一块银锭。
他嗓音淡漠:“自个儿回去吧,今夜朕要歇在青城。”
“什么?!皇上啊,您要是出了事——”
“废话什么,还不快滚?!”
惊蛰捧着银锭,委屈巴巴地结账滚蛋。
暮色四合。
长街上起了灯火,一排排花灯照亮了一望无际的蜿蜒街道,过往百姓笑闹不绝更显热闹。
苏酒举着糖葫芦,在街头的神树底下坐了。
树百年的神树,枝繁叶茂,枝桠上系着无数写满心愿的红丝带,显得虔诚而郑重。
苏酒饶有兴致地望了会儿丝带上的各种愿望。
有子女盼望爹娘身体平安的,有稚童盼望得到新袄子的,有女儿家盼望觅得佳婿的,各种愿望不一而足,而慢慢解读寻常人家的心愿,心中会生出一种脚踏实地的幸福感。
苏酒咬了口糖葫芦。
“酸否?”
低沉悦耳的嗓音忽然响起。
苏酒望去,穿黑色大氅的男人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身边,兜帽遮住了他半张脸,只露出嫣红漂亮的薄唇。
白皙如玉的脸颊上隐约有个烙印出的“盗”字,不仅没有丝毫丑陋之感,反而格外邪佞妖美。
他气息内敛,周身有种很矛盾的气度,令苏酒无法分清楚他究竟是善是恶。
她不动声色地坐远一点,“你是何人?”
“寻常商人罢了。瞧见姑娘独自坐在此处,怕姑娘有什么伤心事,所以来瞧瞧。”萧廷琛唇瓣弯起,随手取出一包花糕,“特意从酒楼带了几块花糕过来,姑娘家都爱吃的。”
苏酒眉间轻蹙。
她迟疑地接过花糕,忍不住又望了一眼这个陌生男人。
萧廷琛依旧保持微笑。
笼在宽袖中的手,却早已青筋暴起。
诚如宿润墨所言,苏小酒怕是已经将他忘却。
他倾尽性命为她而战,跋山涉水为她而来,他把他们的爱情镌刻在骨血深处,她怎么可以忘却这份爱?!
萧廷琛胸腔里翻涌着戾气,宛如野兽即将破笼而出。
可越是如此,他俊脸上的笑容就越是灿烂,像极了黑夜来临前天际处最光辉的暮色。
苏酒垂下眼帘,打量了一会儿那几块花糕。
点心做得很精致,味道大约极好。
她从前,似乎很爱吃这种甜甜的东西……
然而她终究没有下口,只是把花糕还给萧廷琛,“我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萧廷琛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
啧,小姑娘戒备心还挺强……
想拐走失忆的苏小酒,似乎并不容易。
他掂了掂花糕,笑眯眯道:“不瞒姑娘,在下擅长一些道门占卜,能替人卜算姻缘。我观姑娘眉眼,必是大富大贵之人,这将来要嫁的人——”
“小酒。”
阴冷的嗓音徐徐响起,打断了萧廷琛的话。
萧廷琛望去,说话之人单手负在身后,正独立于花灯的阴影处。
身姿高大修长,一袭深色锦袍衬得他气度冷然。
断眉凛冽,过于削薄的唇令他看起来刻薄而阴鸷。
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位容貌英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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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狗:emmm……我嗅到了情敌的味道。
菜菜旅游结束回国啦,明天到家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