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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曾与她同床共枕过的男人。
萧廷琛吐出一口烟圈,心底醋意滔天。
翌日。
苏酒醒来时,身边空空如也。
她在宫婢们的服侍下梳洗更衣,用早膳时听白露说萧廷琛带着朝臣们去宫外狩猎了,得三五日才能回宫。
少女夹了一只花卷,吃得很不是滋味儿。
流放凉州的这一年来萧廷琛很听她的话,无论去哪儿都要向她报备一声,她还以为那厮改邪归正了,没想到现在又是这个德行……
还狩猎,白日里上山狩猎,那么夜里做什么?
开个篝火宴会定然是少不了的,肯定还会有能歌善舞的美人助兴。
她放下银筷。
剩下的半只花卷无论如何都吃不下去,她淡淡吩咐:“备马。”
白露愣了愣,“娘娘?”
“本宫要去猎场瞧瞧。”苏酒慢条斯理地在银盆中净手,“他不告而别,本宫总得问问为什么。”
白露想起萧廷琛半夜离开寝宫时的阴沉表情,猜测她家主子大约醋了。
却不知道好端端的为什么醋。
她只得道:“郊外的猎场颇有些远,外面寒风刺骨,奴婢还是为娘娘准备马车妥当。”
苏酒点点头。
凤辇在黄昏时抵达猎场。
篝火已经燃了起来。
西北的女孩儿们载歌载舞,新鲜的烤肉被架在火上烤得金黄喷香,惹来四面八方文武百官和家眷们的嘴馋。
苏酒下了凤辇,直奔萧廷琛的营帐。
门口的谷雨和惊蛰没料到她会来,看见她时吓了一跳,想要通风报信,可苏酒已经闯了进去!
王帐犹如一座华贵的宫殿,陈设奢华精致,美姬们折腰而舞,争相朝上位者抛去勾搭的媚眼。
萧廷琛醉卧在兽皮王座上,两名美人跪坐在地给他捶腿,一名容色最为出挑的女子手捧美酒,笑吟吟喂他喝。
苏酒携裹着寒风而来。
她杀气腾腾,乐师吓得相继弹错音调,舞姬们对视几眼,在瞧见萧廷琛抬手示意她们退下的命令后,纷纷恭敬地退了出去。
一时间,偌大的营帐只剩萧廷琛和苏酒两人。
苏酒踩着红毯,一步步走向王座。
吊在铁篮里的篝火照亮了她白玉似的清寒面庞,她立在王座前,抄起一盏酒泼在了萧廷琛脸上。
男人依旧保持着慵懒醉卧的姿态,随意舔去嘴角的酒液,挑眉而笑,“好好的,妹妹怎么生气了?可是宫人伺候不周的缘故?”
苏酒眼圈绯红,盯着他看了半晌,泪珠子倏然滚落。
她慢慢蹲下去,把小脸深深埋进臂弯。
帐中寂静,只能听见肆虐的风雪声,和少女脆弱的哽咽。
萧廷琛垂眸看她。
她匆匆跋涉而来,发髻略有些凌乱,隐约可见鬓角藏着几缕晶莹白发。
他下意识坐起身。
心底那点子醋意,在少女的哽咽和白发面前,突然化作满腔愧疚。
他其实知道,他醋的很没有道理。
他纠结地朝苏酒伸出手,半途又悄悄收回。
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淡淡道:“某个姑娘自己不检点,还敢追到营地哭……苏小酒,你不会以为你哭两句,我就会原谅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