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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血水横流。
薛熙雯宛如疯癫!
丫鬟嬷嬷们终于回过神,急忙把苏酒拉开,可薛熙雯那张尚算艳美的小脸已然狰狞可怖!
“我的脸……我的脸!”
薛熙雯尖声,挣开她们奔到铜镜前。
镜中人皮肉外翻,惨不忍睹!
她双手发抖,几乎不敢触碰这张脸。
“啊啊啊——!”
她再度爆发出尖叫,凶恶地盯向苏酒,“我跟你拼了!”
她扬起花瓶冲到苏酒面前,还没来得及冲她脑袋砸下去,一只有力的大掌猛然推开她!
薛熙雯猝不及防,重重撞到桌角,疼得她脊背发麻,眼前一阵阵模糊!
谢容景把苏酒搂到怀里。
他低头,少女满嘴满手都是血,偏偏嘴角上扬,笑得邪肆嚣张,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谢容景心惊,把她护在怀里,冷声道:“把这个疯婆子给我轰出去!”
谢府的护卫急忙冲进来,不由分说地架住薛熙雯,把她拖向府外。
薛熙雯挣扎着,哭得格外厉害,“苏酒,你给我等着!我要你赔我容貌,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要你万劫不复——!”
尖细刺耳的声音逐渐远去。
薛熙雯的侍女嬷嬷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急忙追上去。
谢容景拥着苏酒。
少女纤细的身子不停轻颤,娇弱得让他心疼。
他忍着怒意唤来府医。
医术精湛的老大夫好一阵检查,最后摇摇头,“苏姑娘的口腔被炭火烫伤,暂时没办法出声。平时吃东西,最好拣流食吃,伤口恢复期间不得食辛辣等物。双手的烫伤倒是没什么大碍,修养一阵子就好。”
他仔细开了药。
谢容景叫侍女送他出去。
寝屋中只剩下两人,地龙燃得很暖。
谢容景看着苏酒。
少女双手绑着厚厚的绷带,一声不吭地坐在窗畔罗汉榻上。
小脸苍白,鹿眼安静地凝着花窗,看不出任何情绪。
“苏酒……”他艰难开口,“对不起。”
原以为把她留在身边,就能护她周全。
却不知伤她最深的人,却是自己。
他道着歉,可女孩儿没有任何反应。
他深深呼吸,端起凉茶饮了一口。
抬眸,看见少女趴在窗畔,对着晶莹透明的琉璃轻轻呼出一口热气。
她抬起受伤的手,用指尖在窗雾上描摹出“萧廷琛”三个字。
雾水凝结成露,滚落下来打湿了那个名字。
她痴痴凝视着,唇畔似乎微微上扬。
谢容景垂下眼帘。
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但痛苦犹如跗骨之蛆,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
这种疼痛无法为外人道,难受的不亚于万箭穿心。
他终于无法再忍受屋子里诡异的静默,起身离开了寝屋。
细雪渐渐大了起来。
周奉先见他抑郁,提议道:“去逛逛花楼吧,咱们三个好久没一同去玩了,今夜就算为你排忧解闷,账算在我头上。”
三人去了天香引,周奉先特意叫了容貌略有些像苏酒的姑娘过来。
可谢容景连看都不看,只独自喝酒。
一壶又一壶,不会醉似的。
周奉先给了那姑娘一个眼神。
少女跪伏上前,恭敬地把金酒盏托到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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