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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敏平静地吃着茶。
听完萧廷琛的诉苦,她盖上茶盏,笑容意味深长,“这么说,倒是我家小酒对不住你了?”
萧廷琛呜咽,“若非她实在顽劣,我并不是不能原谅她……”
苏敏挑着眉打量他。
在她眼中,萧廷琛也只是个孩子。
在昏迷期间,她曾听说过无数次这个孩子的事迹,或褒或贬,当然还是贬低居多。
虽然知道他刚刚是在胡乱告状,可是……
却莫名可爱。
她噗嗤一笑。
萧廷琛抬起眼帘,诧异地望向她,“苏姨笑什么?”
“笑你可爱。”苏敏直言不讳。
萧廷琛:“……”
身后的吴嵩低眉敛目,嘴角直抽抽。
萧廷琛,可爱?!
这杀人不眨眼的狼崽子,可爱?!
天底下敢评价萧廷琛可爱的,大约只有苏敏一人。
天底下能把萧廷琛吓得软了腿的,大约也只有她一人……
“可爱的”萧廷琛神色诡异,默了半晌才勉强露出微笑,“苏姨是来见小酒的吧?我这就派人把她请来。”
他使了个丫鬟去请苏酒,又朝苏敏皮笑肉不笑,“苏姨且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他带着吴嵩来到后厅,低声问道:“天枢那边,可有查到她是什么人?”
他不敢在苏敏面前轻举妄动,不只因为她是小酒的母亲,还因为她给他深不可测之感。
虽然瞧着温婉如玉,但浑身上下和举止之间,都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危险感。
吴嵩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轻抚着肩头的红毛蜘蛛,笑容深沉,“殿下可知,她闯进太子府时,毒翻了咱们府里十八名侍卫?她下毒的手法极为熟稔,在属下看来,乃是南疆那边的手法。在殿下还没过来时,属下暗中与她较量了十个回合,却险些中毒身亡。她大约不想取人性命,暗中给了解药,属下才能好好站在这里与你说话。”
萧廷琛坐在大椅上,神色冷峻。
“陆国公夫人是位难得的高手,”吴嵩笑得意味深长,“恐怕殿下再不能如以往那般欺负苏姑娘。”
萧廷琛垂眸。
他摸了摸腕间戴着的避暑香珠。
他从来都没想过欺负苏小酒,只是她实在太不乖了,所以他才会忍不住……
他抑制住心底弥漫的悲凉情绪,淡淡道:“依你之见,苏姨这趟前来,是不是为了带走苏小酒?”
“属下从小便被父母卖进皇宫,从未体会过爹娘的疼爱,如何能知晓呢?”
萧廷琛气闷。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两行鼻血忽然滑落。
血珠滴到明黄袍裾上,晕染开猩红荼蘼。
他皱眉,下意识用手背去擦,却越擦越多。
吴嵩提醒:“主子中了国公夫人的蛊毒。”
“本殿并未跟她接触,怎么可能会中毒?”
“殿下别忘了,国公夫人从前亦是首屈一指的香道大师,通过气味下毒,对她而言算什么难事?”他递给萧廷琛一块手帕,“陆国公夫人与陆国公不一样,她极为精明。殿下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