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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一点也不想听他掰扯。
可是狗男人已经自顾说了起来:
“我当摄政王那段时间,或许对妹妹残暴了些,可妹妹背叛我却是事实,咱俩半斤八两,谁也怨不得谁。
“之所以休弃妹妹,一则是因为谢容景的刺激,二则是想让妹妹从我身边脱离出去。我必须在自己倒台前,留一个后手,妹妹就是我的后手。
“既然所谓的休弃只是保命的伪装,那么在目的达成以后,又何必再继续伪装?
“综上,妹妹依旧是我的女人。雍王府被皇上改为四皇子府,不日修缮完成,就能重新住进去。妹妹是四皇子府的女主子,你不让我纳容谣,我不纳就是。前提是,你必须回到我身边。”
他终于说完,慢吞吞替苏酒解开绳索。
苏酒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她眼圈湿润红透,跳下床榻,冷声道:“你是不是以为,我所有的话都是随便说说而已?萧廷琛,我说一刀两断,就是一刀两断!”
萧廷琛捂住带着通红指印的面颊。
他抬起桃花眼,盯向苏酒。
少女捋开宽袖,笑容讥讽,“这些伤痕,全是拜你所赐!”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
少女洁白纤细的手臂上,赫然遍布血丝,乃是用毛刷刷出来的,因为没有好好敷药,至今没有痊愈。
娇嫩的手腕上,还有一圈又一圈淤青,是用绳索绑缚后留下的伤痕。
苏酒放下宽袖,撩起重重裙裾。
萧廷琛垂眸望去。
小姑娘原本白嫩漂亮的双腿,满是指印和掐痕,不知道他当时肆虐时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这么多天过去也仍旧没有消掉。
苏酒仰头看着他,微笑,“身上和后背也还有很多伤痕,你想看吗?对了,还有那个地方,这么久了,仍旧还是红肿的,连走路都疼……”
她的语气非常平静,却有泪花在眼眶中打转。
萧廷琛始终无言。
他没有办法替自己辩解。
苏酒冷冷转身,快步离开寝屋。
谷雨和惊蛰还思量着他俩能重归于好,瞧见苏酒满脸寒意地走出来,连忙上前劝道:“小姐,这都快晌午了,不留下来吃个饭?”
“不必。”
苏酒连头都没回。
两人对视一眼,咋舌无言。
没过多久,寝屋里就传出哐哐当当砸东西的巨响。
两人满脸晦气地坐在台阶上,双手不约而同地揣袖管里。
谷雨:“主子又发脾气了。”
惊蛰:“嘤嘤嘤……”
夏风吹过,洁白的槐花瓣在小院里肆意飞舞。
两人想,这世上能劝住他们家主子坏脾气的,大约也只有苏酒了。
失去了苏酒的主子会变得多可怕,谁也不知道。
……
苏酒回到半日偷闲,自以为和萧廷琛把界限划得干干净净。
她继续老老实实做生意,在夜里锁了香铺,一颗一颗细数今天赚的银钱。
尽管只有十几两,却让她感觉踏实而安定。
这种脚踏实地的感受,是萧廷琛从没有给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