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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
容徵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他抚了抚宽袖,眼中满是兴味,“萧廷琛,你知道落到我手上,会是怎样的下场吗?来人。”
狱卒立即取来鞭子。
浸泡过盐水的鞭子,上面遍布细小的倒刺,瞧着就很可怕。
容徵含笑,“打。”
一名狱卒启动机关,锁链缓缓收拢,萧廷琛的身体呈大字被悬空固定。
另一名虎背熊腰的狱卒行至水池中央,毫不犹豫地朝萧廷琛挥起鞭子!
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那狱卒显然经常给人上刑,手法娴熟,不过短短半刻钟,已经让萧廷琛伤害累累,偏偏还没有伤到要害,不至于令他昏厥或者死亡。
萧廷琛强忍疼痛,甚至都没有哼一声!
容徵笑意温温,“拜怀瑾兄所赐,当年科考之后,我被皇上贬到了大理寺。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尤其是这水牢里的十八般酷刑。如何,怀瑾兄可愿意认罪?还是想多受些皮肉之苦?”
“哈……哈哈哈……”
萧廷琛大笑。
他缓缓抬起头,桃花眼布满血丝,兴奋而可怖,“我曾遭受过比这痛苦千百倍的酷刑,区区大理寺一点刑罚,算得了什么?!”
他浑身皮开肉绽,嘴角渗出血渍,在昏暗的光影里笑起来时,妖气横生。
容徵盯着他。
从没有人挨了大理寺牢房的鞭子,还能笑得出来的。
他知道萧廷琛对付别人时手段极为狠辣。
但其实,萧廷琛对他自己更加狠辣!
能够在短短两年时间里爬上摄政王的宝座,这个男人的心性,实在可怕。
他不能让这个男人活着离开大理寺,否则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容徵眼底杀意涌动,正要吩咐用水刑,忽有狱卒匆匆进来禀报,“容大人,一位自称苏酒的姑娘等在外面,说是想给萧廷琛送点东西。”
容徵面色变幻,瞥了眼萧廷琛,“苏妹妹真是心善,你曾待她那么狠毒,她却仍旧念着你……”
萧廷琛邪肆地舔了舔唇角边的血液,“你在嫉妒?”
“将死之人,有何好妒忌的?”容徵示意狱卒把他重新放进水里,转身离开。
他在大理寺的审讯厅接见了苏酒。
门外风雨如晦,初夏的暴雨来得气势磅礴,庭院里的树木在暴风雨中疯狂摇曳,零落了满地的树叶。
苏酒提着食盒和油纸伞,孤零零站在门槛处。
衣裳和头发被雨水淋湿,越发显得人影单薄伶仃。
不带妆容的小脸格外苍白,唯有那双鹿眼,依旧漆黑明亮。
见他出来,她走上前,仰着头要求道:“我想见萧廷琛。”
容徵取出手帕,仔细为她擦了擦满是雨水的小脸,“他是重犯,按照律例,我不可能让任何人见他。你带来的食盒,我会让人替你转交给他。”
他又吩咐身后的小厮,“去煮一碗姜茶。”
厅堂里便只剩他和苏酒两人。
苏酒把食盒放在桌上,低头从袖袋里掏出一只鼓囊囊的荷包。
她把荷包塞进容徵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