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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残酷。
说出的话,却违心至极。
两人出宫来到八皇子府,府里早已聚集了长安城的世家权贵,格外热闹喧嚣。
拜过天地后,苏酒来到新房,看见赵舞阳独自坐在榻上。
虽然大齐国风开放,女子再嫁并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但太子尸骨未寒,赵舞阳甚至还没有出丧期就嫁了他弟弟,未免叫人心中诟病。
所以即便那些权贵前来观礼,女子们因为对赵舞阳心生鄙夷,除了苏酒,竟没有一个人为她添妆,更没有一个人来闹新房。
赵舞阳慢吞吞吃着栗子糕。
苏酒走过去,伸手打落了花糕。
赵舞阳舔了舔指尖,“苏酒,你找死?”
“太子薨了,你就没有半点难过?”苏酒冷冰冰的,“他拿命爱你,你回报他的,就是连眼睛都不眨直接嫁给他弟弟?”
赵舞阳低笑。
她仰起头,娇嫩面容充满嘲讽和阴冷,“苏酒,你是聪明人,可性子却充满妇人之仁。我不勾引元敏,我就会被赵皇后弄死,可我还不想死呀。”
苏酒抬手遮住双眼。
这段时间以来,她经历着从未有过的苦楚,竟忘了赵皇后有多么憎恨赵舞阳……
“苏酒,”赵舞阳起身,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语调轻缓仿佛蛊惑,“我听说萧廷琛这段时间一直在折磨你?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和他并不合适,世上最配你的男人,是谢容景才对。”
苏酒沉默。
“萧廷琛暴虐残酷,而你良善心软。萧廷琛霸道刻薄,而你谦让宽容。你和他本不是一路人,当初阴差阳错走到一块儿,已是个错误,难道今后还要继续错下去不成?”
苏酒蹙眉,“赵舞阳,你究竟想说什么?”
赵舞阳微笑。
赵家的女儿大约都生得艳美精致,她笑起来时薄唇翘起,有一种瓷娃娃般的冷冽自信美。
她缓声道:“包括赵皇后和萧廷琛在内,无数人都想要皇位。上古至今,朝代更迭,无数姓氏的人都坐过那张皇位。别人坐得,谢容景为何坐不得?只要他成了权倾天下的皇帝,碾压萧廷琛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到那个时候,苏酒,你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凭着谢容景宠爱你的那股劲头,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用受现在这个气?”
她张口就是大逆不道的话。
苏酒面无表情。
这群人是怎么了,都想造反?
赵舞阳的漆眸熠熠生辉,“苏酒,谢容景这趟出征东黎,我已命他想办法暗中私吞兵权。他有兵,有我这个谋臣,权贵里有周家、谢家支持,等萧廷琛和赵皇后两败俱伤时,咱们坐收渔翁之利,何愁大事不成?!”
“赵舞阳……你疯了?”
“这是最好的办法,你到底做不做?”赵舞阳不耐烦地抬起下颌。
苏酒盯着她。
她年轻、骄傲,并且无所畏惧。
仿佛嫌世道还不够乱,争着抢着煽动别人,妄图再为这个乱世添一抹色彩。
苏酒缓缓摇头,“我要的,并不是天下,更不是那张龙椅。赵舞阳,你不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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