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望向徐暖月,本想道别,却不知如何启齿。
很多东西,已经不能拿到人前说了。
就连从出生起就陪伴的名字,也无法唤出口。
良久,她道:“和月芽姑娘一见如故,心中十分欢喜。改天若有机会,必当去行宫拜访。”
徐暖月微微颔首。
金时醒的马车绝尘而去。
苏酒回到楼上,宿润墨还在利用黄金沙和萧廷琛讨价还价。
宿润墨:“普天之下,只有北凉皇廷有这种稀罕药物。本座不过是想要雍王一个承诺,难道一个承诺还比不上雍王的性命?”
萧廷琛:“孤的承诺确实贵重,并非区区一瓶黄金沙就能交换的。宿国师,做生意也该讲点良心。”
苏酒好笑。
原以为女人争执起来往往幼稚可笑,没想到这些位高权重的官员,争吵时也如此幼稚,连兄弟都懒得相称了。
她在萧廷琛身侧落座,“我们已经有了黄金沙,就不劳烦国师出手了。”
说着,从袖袋里取出那瓶东西。
然后她看见宿润墨的脸微微扭曲。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的,“你从哪里弄来的?”
苏酒:“贵国十一殿下心地仁慈,听说我家夫君身中蛊毒,需要用此物解毒,毫不犹豫就拿了出来。”
宿润墨强压住心头怒火,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
什么叫成事不足?
金时醒就是成事不足!
他费尽心思把金时醒从金陵弄到北凉,还杀了他的母亲让他充满仇恨和斗志,原以为手握王牌,谁知道分明是个废物!
鬼知道这几年,他给金时醒擦了多少次屁股!
他放下茶盏起身,深深凝了眼萧廷琛,“本座要干的事,并非你可以阻拦的。即使没有你的承诺,本座也能达成所愿。”
他离开后,苏酒乖巧望向萧廷琛。
她鲜少用这种眼神看他。
萧廷琛心里发毛,“看我干什么?”
“黄金沙!”小姑娘高兴得什么似的,亲亲热热地抱住他的脖颈,“八件药材,现在只差六件了!哥哥的蛊毒很快就能解开!”
她双眼发亮。
娇软乖巧的模样,令萧廷琛心里痒痒。
更何况,她还这么主动……
男人难耐地动了下喉头。
苏酒清晰捕捉到他眼底的狼光。
少女身子僵住,害怕地咽了咽口水,“那什么,我,我回府研究下药材……”
正要逃跑,却被萧廷琛掐猫似的掐住后脖颈。
他把桌上的茶壶杯盏扫落在地,将苏酒摁了上去!
上好的湘绣丝绸襦裙,在男人狗爪下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