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周宝锦会去,萧廷琛略微放了心。
他看着苏酒的背影,忍不住又问:“那你什么时辰回?”
苏酒被他问的有点烦,“吃完不就回来了?”
萧廷琛眼睁睁看她踏出门槛。
收拾完笔墨纸砚的白露,悄悄望向萧廷琛。
夕阳的柔光落在他身上,白露觉得她主子的表情有点儿委屈。
像是被抛弃的大狗。
……
花柔柔早在凉州辞订了雅座。
苏酒和周宝锦踏进来,谢容景他们已经到了,正举杯笑谈。
仍旧是当初那一拨人,瞧着便觉亲切。
两个小姑娘坐了,花柔柔开开心心地给她们端茶,“小酒和宝锦的皮肤比以前更好了,你们用的什么膏啊粉啊,也跟我说说,我那膏用腻味儿了,也该换换!”
周宝锦歪头,用宽袖捂住嘴,笑得娇俏,“花花的皮肤才好,吹弹可破的,我和小酒用的粉,不都是你推荐的吗?”
“干嘛夸人家,讨厌了啦!”花柔柔娇羞捂脸,“等吃完饭,咱们去逛街吧!人家好久没跟你们逛街了,好想买点胭脂水粉哦!”
他是个活宝,在哪里都能活跃气氛。
圆桌对面,周奉先正激动地和谢容景描述凉州辞的花魁有多好看。
谢容景喝了口酒,丹凤眼中倒映出苏酒的音容笑貌。
从她进来以后,他的心里眼里,便就只剩她一个人。
她脸色红润,可见过得很好。
她笑起来时很甜,眼睛里仍旧清澈干净,毫不世故。
萧廷琛把她保护得很好。
因为是萧廷琛在守护她,所以他应该可以放心的。
但为什么……
这心,就空落落的呢?
“……哎呀,那位月芽姑娘跳舞跳得特别好,我看一眼,这魂儿都要被勾走了!等吃完酒,咱们去给她捧场可好?保准你喜欢她#&%……”
周奉先滔滔不绝。
酒菜已经上桌。
谢容景端起酒盏,朝苏酒举杯。
苏酒颔首微笑,遥遥举杯。
花柔柔把他俩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禁喟叹,“小酒呀,当初谢二可是非常喜欢你的。我还以为你会嫁给他,没想到……”
如今谢容景也算是朝中的青年才俊,谁见了不称一声小侯爷。
也就花柔柔这群挚交,仍旧喊他谢二。
苏酒喝了口酒,笑道:“年少不懂事,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刚来长安时,我还觉得容徵好呢。日子长了,人长大了,才知道什么是喜欢,才知道心里的人究竟是谁。”
她在帮谢容景解围。
因为花花提起的话题,实在太敏感了。
偏偏谢容景不领情。
“并非不懂事。”谢容景放下酒盏,丹凤眼挑着轻笑,“年少时喜欢你,现在也仍旧喜欢。到老,还会一如既往的喜欢。”
雅座寂静。
所有人脸色各异,不知如何接话。
如果苏酒还没嫁人,他们当然可以撺掇怂恿她和谢容景在一起。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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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疼手指疼手指疼,但还是在努力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