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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逼近。
苏酒步步后退。
她低垂眼帘,突然记起营地那一晚,萧廷琛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小酒,所谓夫妻,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对我,毫无信任。
原来他知道,他知道那晚她让他去洗澡,是为了拿玉佩。
而他的潜台词是,他不会出卖谢容景。
少女纤细的脊背,重重撞在院墙上。
面前拢下大片阴影,男人身上特有的崖柏木香扑面而来。
萧廷琛挑起她的下颌,冷笑,“你觉得,我会利用那块玉佩出卖谢容景?在你眼里,我究竟是怎样的人?苏酒,你说我阴狠毒辣,我认。但你说我薄情寡义,我不认。”
苏酒被迫仰头与他对视。
男人的桃花眼深沉漆黑,掌控欲极强。
良久,她轻声:“我只是想确保万一。谢容景待我很好,我不希望他出事。如果你和谢容景的位置对调,或者哪怕这事儿搁在花柔柔和宝锦身上,我同样会毫不犹豫地为你们去偷玉佩。”
萧廷琛眯了眯眼。
他忽然松开手,“玉佩在书房,尽管去找。”
苏酒诧异。
萧廷琛转了转那对核桃,斜睨向苏酒,“书房重地,我轻易是不放人进去的,毕竟里面藏着不少机密。如果给外人瞧见甚至拿走那些机密卷册,我这雍王也算是做到头了。苏小酒,我总是信任你的。”
这么说着,桃花眼中却满含深意。
苏酒努力地去解读他眼中的深意,若有所思。
萧廷琛勾唇,朝她眨眨眼。
苏酒越发肯定心中所想。
她正要走开,萧廷琛靠在墙壁上,慵懒出声:“且慢。”
苏酒回头,男人指了指木盆里堆积成小山的衣裳,“不信任自己的男人,你说该不该罚?”
“可你昨夜还用花楼里的姑娘羞辱我,咱俩扯平。”
“一码归一码。”
“萧廷琛!”
“快洗!吃我的喝我的,又不给我生孩子,让你干点儿活怎么了?”
苏酒说不过他,只得气鼓鼓地坐到木盆边,用力去搓他的衣裳。
萧廷琛:“轻点儿,都是好料子,别给我搓坏了。”
“……”
“多用点皂荚,不然洗不干净,别马马虎虎。”
“……”
“再清两遍,没瞧见水里还有泡沫吗?”
苏酒好想捶他!
她怎么就栽在他手上了呢?!
苏酒搓了一上午衣裳,累得直不起腰。
偏偏萧廷琛还在那里幸灾乐祸,气得苏酒连午膳都没吃饱。
好在下午神武营那边来人请,把萧廷琛给请走了。
少女美美睡了个午觉,神清气爽地起来收拾了一番。
白露笑道:“娘娘心情似乎挺好的。”
“他不在我眼前晃,我自然心情好。走,去见元拂雪。”
白露诧异她竟然要去找元拂雪,但还是跟着去了。
踏进元拂雪的厢房,苏酒震惊。
满屋子都是白色。
纱帘和窗帘和是白的,床帐和被褥是白的,就连家居摆设都漆成了白色!
一片皓白里,元拂雪端坐在太师椅上,白衣胜雪,发髻上的珠花也是白的。
苏酒:“……”
讲道理,灵堂都比这里喜庆。
如果元拂雪和容徵成亲,家里死人的话连灵堂都不用布置了,直接用他们的寝屋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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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四月找个时间爆更,这段时间存稿,尽量四千六千字更新好不,今天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