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闷闷的,“洛梨裳说你在燕京的那段时间,睡遍了所有花楼。”
“什么?”
“洛梨裳说你在燕京时,睡遍了所有花楼。”
苏酒不情愿地复述一遍。
她针线缝得很用力,仿佛用针刺穿的并不是丝绸,而是萧廷琛的皮肉。
“不是,”萧廷琛有点儿慌,“我自己睡没睡女人,我自己不知道吗?除了你苏酒,其他女人我能看得上?!”
这话中听。
苏酒下压的唇瓣,微微翘起。
萧廷琛观察到她的眼睛里噙了一点儿笑意,知道她也是爱听好话的,于是温声哄道:“我的小酒儿花容月貌,其他女人就算脱.光了站我面前,我也半点儿都不心动的。”
“当真?”
“当真!”
苏酒缝针的速度慢了些。
忽然,她偏头盯向他,“那么,洛梨裳呢?”
萧廷琛愣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她是在怀疑他和洛梨裳的关系。
他直言,“她喜欢女人。”
这回换苏酒愣住了。
她惊讶:“喜欢女人?!”
“嗯,以后离她远点儿。”
苏酒憋闷的心情突然雨过天晴。
她歪头继续缝衣裳,唇瓣扬起,连眼尾都多了欢喜。
“光线这么暗,别缝了,伤眼。”
萧廷琛把针线扔到地上,将苏酒抱到大腿上,爱不释手地摸摸亲亲,“不过是个洛梨裳,瞧刚刚把你气的……既然爱惨了我,今后可要加倍对我好。”
爱惨了他?
苏酒脸红。
她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萧廷琛凝着她。
少女面若芙蓉,穿水青色绣银花比甲,领口一圈雪白绒毛衬得她又软又乖,小嘴儿微微噘起,白嫩的腮帮子也鼓鼓的,诱着他去品尝。
萧廷琛饥渴难耐,突然凑上去亲她!
直到亲的少女满脸口水才罢休!
苏酒又羞又恼,不停拿手帕擦拭脸颊,“大白天的,怎么可以胡乱亲我?萧廷琛,你越来越不讲究了!”
“呵。”
男人低笑。
这就受不了了?
也就苏酒不让他上.她,否则,他一定让她知道什么是白日宣淫。
他难耐地闭了闭眼,推开苏酒大步往外走。
苏酒捡起针线,“你去哪儿?”
“冲澡。”
苏酒:“冲澡做什么?”
萧廷琛回眸,一字一顿:“冲冷水澡,压压火气。”
苏酒:“……哦。”
小小声应着,视线却不自觉扫向男人小腹以下三寸——
然后瞬间挪开。
萧廷琛低笑,“在看哪里?”
“没看哪里……”
苏酒羞恼地捂住眼睛。
……
尚书府的人很急,上元节还没过,就要马上完成萧瑞的婚事。
陆娇仪还做着嫁给萧廷琛的美梦,大清早的还没起来,就被突然冲进来的婢女们吵醒。
她们给她梳洗打扮,还换上了大红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