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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打闹着长大的,谁也不怕谁,竟一路打去了松寿院!
到了松寿院,老太太一抬头,就看见孙子发髻散乱、衣衫不整,脸颊上赫然一个通红巴掌印!
孙女发钗歪斜、耳朵红红,泪盈盈的小模样可怜极了。
她放下杏仁茶,习以为常地板起老脸,“今儿又是谁先动的手?”
“他!”
“她!”
两人不约而同指向对方。
可老太太如今最欢喜苏酒,于是没给萧廷琛好脸色,“老大人了,眼瞅着就要娶媳妇,怎的都不知道礼让幼妹?去,把佛经抄两遍!”
说着,嬷嬷就捧来了佛经和笔墨纸砚,恭敬地请萧廷琛抄经。
萧廷琛瞪了眼苏酒,不情不愿地坐到旁边。
苏酒没管他,赶在老太太开口前,笑眯眯地给她揉腿,“祖母,我听说府里要有喜事了?真好,说不准明年祖母就能抱上曾孙了呢!”
老太太又好气又好笑,戳了戳她的脑门儿,“都是你捅出来的事!谢荣致就真有那么好,值得你大姐姐嫁过去?!”
苏酒扳着手指头说给她听,“谢大哥虽是商人,却也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所以他万万不会欺负大姐姐。谢家又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富贵人家,大姐姐嫁过去绝不会受委屈。更何况谢家就在咱们家隔壁,祖母任何时候想念大姐姐,都可以叫她回来探望您。您想想,天底下哪还有这样好的事?”
少女分析得有理有据。
老太太埋在心里的那点子恼火,渐渐消散。
这么多年,谢荣致和萧佩兰的坚持,她都看在眼里。
说不心软,那是假的。
现在这个小孙女儿又这般给她台阶下,若再不松口,岂不显得自己太过薄情寡义?
老人家咳嗽一声,“罢了,我老了,管不动你们年轻人的事。萧佩兰要嫁,就让她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