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搁下茶盏。
她优雅地拿帕子擦了擦手,嗓音仍旧轻婉,“如果我答应你,只要你把骨梳交给我,我就放你离开小陈清秋呢?毕竟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小姑娘,我实在很喜欢你。
“苏酒,我有一个女儿,她叫赵舞阳,今年十岁。她非常漂亮懂事,甚至已经懂得什么是喜欢。我还有一个儿子,他叫赵慎,虽然年仅十二岁,但非常博学多才。
“如果可以,我想认你做干女儿。慎儿和舞阳都比你大,作为哥哥姐姐,他们会陪你玩,也会保护你。”
她的眼神充满欣赏与温柔。
就像一位母亲。
可眼底深藏的,却是深不见底的阴霾。
小姑娘仍是眉眼弯弯的纯稚模样,“我已经有哥哥姐姐了。”
赵夫人循循善诱,“苏酒,赵家的权势,远远大于你的想象。只要成为我的女儿,别说在金陵城横着走,就算在长安横着走,也是可以的。甚至,你将来或许还能成为当朝太子妃。而一切荣华富贵的背后,只需要你付出那枚小小的骨梳做代价。”
苏酒满脸不解,“可我又不是螃蟹,为什么要横着走?”
赵夫人慈爱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裂缝。
她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还未踏出几步,小姑娘淡淡道:“夫人,凡是进了小陈清秋的女子,必须付出性命,才能离开。”
赵夫人冷笑一声。
她身后,抱剑持刀的两名暗卫,毫不犹豫自刎而亡。
赵夫人回眸,目光清冷摄人,“苏姑娘,你大约不知道,你惹怒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妩媚的面庞镌刻上寒意,她带着诗诗大步离开。
苏酒目送她们远去,悄无声息地攥紧骨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