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甘地灌了一大口桂花酿。
待到宴席临近尾声,司独数站起身,很羞赧地挠了挠头,又朝众人作了个揖:
“承蒙同窗们这段时日以来的照顾,这次我能考过乡试,都是托大家的福!我娘常说,做人要知恩图报,你们请我吃过这么多次饭,我也想请你们去我家吃顿饭!”
他素来憨厚。
花柔柔娇弱地捻着一缕头发,翘着兰花指道:“这倒是件新鲜事,瞧着挺好玩儿的,咱们就去玩玩呗?”
一群少年笑闹着应下。
他们借着酒劲划拳,苏酒仍乖乖坐着吃饭,不防花柔柔凑过来揽了她的肩,“说起来,我那套‘花嫁’的男式喜服,又被浮生大人还了回来……小酒,你觉得他那日穿上花嫁,究竟是几个意思?”
“唔,大约是觉得花花的衣裳设计得好看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花柔柔喜不自禁,“小酒啊,咱们可说好了,将来你成亲,这喜服就由我亲手设计,如何啊?我寻思着,说不定那浮生大人将来也会找我定制喜服呢!”
苏酒想到能与崇拜的人穿同样的喜服,立即笑弯了眉眼,“好啊好啊!”
旁边萧廷琛饮了口桂花酿,笑而不语。
……
择日不如撞日,因着司独数盛情相邀,所以用罢午膳,众人就乘坐谢容景喊来的两辆大马车去往司家。
一路山道颠簸。
苏酒闲着,从宽袖里取出本书卷,认真地研读起来。
花柔柔取笑道:“瞧瞧咱们小酒,竟比这车里的解元郎和举子还要用功!怎么,小酒莫不是也打算考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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