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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哭着跑出了明德院。
苏酒扔掉木盆,暗道惊蛰大哥虽然有脚臭的毛病,但这臭洗脚水用来泼人却是效果卓著的。
萧廷琛笑眯眯把玩着书卷,“我的小酒儿长本事了,莫非是在报复她上次泼你茶?”
苏酒腼腆,“我只是觉得她说的那些话,太侮辱小哥哥了。”
“原来在小酒儿心里,欺负我就是欺负你啊,对你而言,我竟是这般重要的吗?”
“才不重要呢!我只是同情小哥哥,只是同情你罢了!”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胡说!”
苏酒急了。
女孩儿家脸皮薄。
对她而言,
承认萧廷琛在她心里很重要,是非常困难,也非常丢面子的一件事。
“妹妹干啥大声吼我?没得吓到我。吓坏了我,你会失去你家小哥哥的。”
“我没有大声!我没有吼你!”
“我不听我不听!”
“……”
相较于明德院的轻松愉悦,顾明玉奔回厢房,哭了整整一下午。
好容易止住哭,她抽抽噎噎地沐身更衣,却还是能隐约嗅到自己身上那股臭脚丫子味儿。
她伤心极了,在榻上趴着,心里恨透了萧廷琛与苏酒。
她知晓与萧廷琛的亲事定是黄了,可她不能白来金陵城,她必定要在萧府里觅个佳婿。
这么想着,脑海中又浮现出萧廷德的身影。
少女咬唇,眼底满是志在必得。
夜色阑珊。
萧廷德独自站在书房,愁眉苦脸地面对墙头挂着的“妇女之友”。
“娘要我迎娶紫珠妹妹,可紫珠妹妹若是嫁过来,定会来我书房观赏。到时候她看见这幅字,也不知是何感想,可会责怪与我……说起来,将来我与紫珠妹妹的孩子长大了,也定会问我这幅字的来历……说不得孙儿也会问……”
十八九岁的少年,在寂寂秋夜里也不温书,只一个劲儿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