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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信呢,我舅娘见到这么多银子,一定会很高兴的,才不会再问我要!”
苏酒跪坐在床角,认真铺床,“你别看舅娘老是抽我,可养条狗尚会有感情,更何况人?我来萧府时,舅娘还给我塞了两个煮鸡蛋,叫我路上吃呢。”
“赌什么?”
萧廷琛抛了抛手中的银锞子,慵懒挑眉。
“你说赌什么?”
“谁输了,谁就喝掉一海碗陈醋,如何?”
“你、输、定、了!”苏酒一字一顿,又使劲儿把他从小床上推下去,“鞋袜都没脱,不许你上我的床,都要弄脏了!”
“小破床,谁稀罕!”
……
翌日。
萧廷琛为避嫌,一早就打发刘妈妈回老太太那里,自个儿则带着谷雨和惊蛰出门,把小院全留给苏酒折腾。
小姑娘买了许多好菜,花了近两个时辰,做了满桌佳肴。
她巴巴儿地守在后门,到晌午时,果然瞧见苏舅舅一家赶着牛车过来了。
小姑娘欢喜得什么似的,三两步冲上去,声音甜甜:“舅舅!”
苏舅舅跳下牛车,把她抱起来,亲昵地用胡茬蹭了蹭她的小脸蛋,“小酒长高了!那位公子,没叫你受委屈吧?”
“公子待我可好了!舅舅,我领你们进去!”
小姑娘欢欢喜喜,引着一家人踏进后门。
江氏和一子一女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