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锁的查尔斯盯着面前桌子上的日记本，现在的他在这里坐了半个小时了。

“咕咕~咕咕~咕咕~”从大摆钟里面忽然钻出的机械齿轮鸟，打断了查尔斯的思索。

他咬了咬牙齿，迅速翻开日记本，找到当初安娜留下了的闪闪自画像。

“闪闪，闪闪？”他的手指在画上轻拍着。

蠕动的畸形触手从里面钻出来，紧接着是十足瞳孔的液体绿眼睛，当这些东西迅速聚集，一位身高一米左右的小萝莉站在查尔斯的面前。

“闪闪，妈妈现在在那边做什么？”查尔斯半蹲下，用手摸着她的脑袋轻声问到。

“她在吃东西，她看起来很饿，很用力的吃了很多很多。”闪闪如实的回答道。

“哦……”查尔斯了然点了点头。

思索片刻后，他对着闪闪再次说到：“你回去跟她说，爸爸想找她坐下来好好谈谈，让她过来一趟。”

闪闪眨了眨眼睛后，瞬间消失在查尔斯面前。

没过几秒后，她又出现在查尔斯的面前，“妈妈说她不想过来。”

查尔斯叹了一口气，再次说到：“那你跟她说，爸爸道歉，爸爸知道错了，我不该跟她吵架，我们两人把好好这件事情好好处理清楚。”

闪闪再次消失了，可是这一次她回来的更快。“妈妈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查尔斯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安娜是真的生气了，这是两人相处之间第一次闹矛盾。

安娜一直在默默的为他付出，也许她心中的怨气一直都有，只是之前一直没有释放出来罢了。

惆怅的查尔斯坐在凳子上，想着之前的事情，安娜的之前的话语在他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他的表情露出一丝烦躁。

说真的，如果其他事情，他都可以答应安娜，但是唯独这件事情他不可能答应。

这不单单是整整十三年的沉没成本，也不单单是教皇那复活莉莉的有些虚无缥缈的承诺，更重要的是他已经跟教皇签订了契约。

本应该用来束缚教皇的契约，同样也是他身上的枷锁，如果他现在停下来，那么在那记号笔遗物的作用下，他将会马上死亡。

查尔斯想把这件事情跟安娜解释清楚，但是现在看来对方似乎并不想理他。

就在查尔斯满脑子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看到闪闪还没有走，站在自己的面前，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

回想到手机录音里面的话，查尔斯蹲在了她旁边，轻声看着那那双说道：“闪闪，抱歉，但是我马上就要完成了。只要完成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再折腾了，跟你们一起呆在下面。”

闪闪表情有些犹豫，但是她最终还是张来两只小手，扑到查尔斯的怀里。“爸爸能不去海上吗？妮妮的爸爸就去海上再也没有回来。”

一瞬间，查尔斯的心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般，不能为什么。虽然他心中有很多辩解的理由，可是面对闪闪，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张口了。

查尔斯的双手从闪闪的腋下穿过，把她立在半空中，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孩子的眼中露着一丝紧张。

查尔斯想起来自己小时候自己父亲当初也做过相同的事情，可是跟自己当初父亲相比，闪闪出生到现在，自己从来没有真正陪伴过她。

“也许我真的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查尔斯自嘲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