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这里吗?”
托尔环顾了一圈四周,有些狐疑道,此刻的他一副游客打扮,正站在一座老旧的站台上,身前是一根坑坑洼洼的水泥柱,头顶则是布满铁锈的铁梁,除了他们外这座站台上只有寥寥数十个乘客,看样子都是本地人。
“没错,就是这里了。”同样是游客打扮但是将脑袋蒙的严严实实的赛特很是肯定道,说完他又笑了笑,“像你们这样的大人物,目光肯定也都是放在那些一二线大城市里,毕竟那里的IMAX巨幕足够多,肯花几百上千块买一个美国队长手办或者印着你的头像的土豪也大有人在,但是这个国家还有很多像这地方一样的四五线小城市,默默无闻,唯一被外地人听说很可能也就是和什么奇葩民生新闻牵扯在一起的时候。
“这里的物价虽然比大城市低,但是收入水平却更低,经济没有活力,年轻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再加上高额的房价,不少人都被迫离开这里,去大城市打工。人口常年处于净流出状态,剩下的都是老人,经济发展也就更加不行了。”
“你给我讲这种事情干嘛,”托尔漠然道,“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已经捏断了你的七根肋骨,今晚太阳落山前,如果你没法带我找到我的妻子,我会把你身上剩下的骨头也都一根根捏断,再把你的脑袋砍下来,缝在一只狗的脖子上,反正你的豺狼脑袋和狗也挺配的。”
“更正一下,我的脑袋其实是一种名为赛特兽的动物,并不是豺狼,只是很多人都搞错了,以讹传讹……”
“无所谓了,我对这种事情更不关心。”托尔粗暴的打断了混乱之神的话,“快带路吧。”
“乐意为您效劳。”赛特的脾气倒是很好,似乎一点没计较自己被捏断肋骨的事情,闻言还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走出火车站,赛特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道,“去老城区的勤劳路。”
托尔在一旁冷眼旁观,什么也没说,只是让赛特先上了后座,随后自己也跟了进去,明明是可供三个人乘坐的后排,在托尔那强健的身躯上来后居然还显得有些挤,而他身上所散发出的狂躁气息也让出租车司机的脑门上冷汗直冒。
赛特看了眼被托尔死死攥着的右手手腕,叹了口气,用挪威语道,“以我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从你的眼皮底下逃走的,你有必要看我看的这么紧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俩是个基佬呢。”
托尔冷笑,“你已经从我的眼皮底下逃走了一次,而且还让我背上了这么大一口黑锅,你觉得我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吗?”
“我告诉过你,那只是一个让人遗憾的意外,我对那位……不知名的龙套朋友的死也深感惋惜,而且在得知你被冤枉后我就在第一时间跑到了组委会,不惜主动自首,只为了向他们讲述当时事情的真相,还你一个清白,但我这么做又换来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