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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仔细一想,如果仅仅只是留下的工作笔记上的只言片语,确实很难成为线索——当它关系到的是一个已经失踪的人。
但如果在这之外还有别的东西的话,那么情况或许是不同的。
当克劳迪娅又取出来了一份新的资料的时候,洛老板与女仆小姐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太过的意外……他们安静地等待着克劳迪娅将手上的文件袋中的资料送了过来。
此时的克劳迪娅尽管已经将这份资料取出,但依然能够看得出来她还在犹豫着……犹豫着是否要将事情的全部告之。
显然,在这之前,她甚至没有想过会将父亲谢嘉图留下的东西这样轻易地取出——哪怕此时她已经取出,也还在迟疑着。
这是整个【蝴蝶社】的部室却有着一种奇怪的魔力般,让她不安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或许说出一切也没有关系……在这里说出来其实是可以的——大概就是这样的一种想法,尽管奇怪,却又不显得突兀。
不安的内心好像被悄然而来的双手所触摸着,最终平复了下来,克劳迪娅终于将手中的资料在洛老板面前的桌子上摊开。
“其实,我父亲在失踪之前,曾经受到邀请,参加了一个考古活动。”克劳迪娅缓缓低说道:“但我不知道那个考古队到底是为了考察什么……我所了解的,似乎他们都签下了保密的协议。”
克劳迪娅说话的时候,洛邱好奇地就将桌子上的资料给取了起来看着——很显然,这份资料仅仅只是一份复印件……而且还是照片的复印件。
“这些照片,是你的父亲参加考古工作的时候所拍摄下来的吗?”洛邱忽然问道。
克劳迪娅点了点头:“应该说的……我父亲结束了考古工作之后,就没日没夜地把自己关在书房,或者工作室里面——这些复印件上的照片,就是他看的最多的东西。”
“克劳迪娅小姐,你的父亲在研究这些东西的时候,还有没有说过什么话呢?”女仆小姐从主人的手中接过了这些复印件看了一眼,随后淡然问道。
克劳迪娅摇摇头:“我父亲几乎从来不和我讨论这些事情,他说我跟他聊不到一块。你知道的,我学的是数学,但他研究的是神学……你是不是看出来点什么东西了?”
女仆小姐此时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上的资料给放了下来,随后给了一个克劳迪娅继续说下去的眼神。
“我不知道到底在我父亲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克劳迪娅此时抱紧了自己的双臂,“有时候他会变得十分的古怪……你知道的,他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但突然之间会变得十分的暴躁,有过好几次,我都看见他讲工作室给砸了……最后,最后他还直接失踪了。”
“笔记上最后写下的话,和这些资料有直接的关系吗。”洛老板想了想后问道。
克劳迪娅点了点头:“我想应该是的,我说过这是他的工作笔记……其实你们可以往前翻一翻,上面都是一些他研究这些照片的记录……像是某种翻译,不过我也看不明白。但我想这或许需要神学的知识,所以我这个学期才会选择辅修神学的知识……但可惜的是,我至今为止还是看不懂这上面的东西。”
洛邱再次扫了一眼复印件上的照片内容,“这些照片,大概就是你父亲考古的内容……如果你觉得他的失踪是因为这些东西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可以去问一问当时考古队的成员呢?”
“事实上,我已经尝试过了,但也失败了。”克劳迪娅摇了摇头。
“失败了?”
克劳迪娅点点头:“我尝试去连续考古队中的一些人……其实联系的方式也是我从父亲工作室的电脑的邮件中找到的,只有其中的一位。不过事实上,当我按照邮件上的信息去寻找的时候,发现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个人的外号。”
洛老板忽然灵光一动——这是他那无上的能力所赋予他的一种类似第六感般的超直觉,“外号……什么样外号?”
“黄金瞳。”克劳迪娅想了想后直接说道。
【黄金瞳】
当又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洛邱并没有太过的惊讶——甚至他此时看起来是如此的平静,平静得让克劳迪娅也不知道这个【黄金瞳】的名字,其实已经与眼前这神秘的新生有过多次的关联。
“确实无法联系到这位【黄金瞳】吗。”洛老板再一次问道。
克劳迪娅确定地点了点头:“我请了一位黑客技术不错的同学帮的忙,对方说【黄金瞳】的一切信息都是伪装的,他根本没有办法通过邮件追查到对方的真实信息……”
说到这里,克劳迪娅突然有种看起来慌了神的感觉,她低下头,身子似乎有些轻微的颤抖:“这个考古队到底是什么,他们考察的到底又是什么,我的父亲为什么会神秘失踪……他留下的这些资料,还有笔记上的话,到底又是什么意思?这些东西,每日都在我的脑中出现……很多次,很多次,我都做了好多的数学模型,企图理清楚其中的联系——但每当我思考得越深,就越感到一股恐惧感……你们知道吗?就是那种,自己好像被某种黑暗所包裹着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克劳迪娅小姐,这是洛神花茶,喝下它,你感觉会好点的。”女仆小姐忽然提醒道。
“谢谢。”克劳迪娅听闻,倒是拎起来被子小抿了一口,随后苦笑道:“其实我真的不是神秘主义者,对于神秘主义历来都是怀疑的态度,因为我相信一切都能够通过科学来解析……但我真的感觉到了害怕。我害怕的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而是这背后仿佛藏着一个什么不得了的阴谋。”
“或许,你的父亲只是来不及告诉你什么。”洛老板出言安慰道。
克劳迪娅叹了口气,“事实上,对于现阶段的我来说,没有我父亲的消息,或许是最好的——最起码,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不用给他下死亡的结论。”
她终于缓缓地吁了口气,仿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大概是因为倾述过后释放了部分压力的关系。
“这样吧,克劳迪娅小姐。”洛邱此时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说道:“如果你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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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将这些资料……以及这本笔记上的一些内容也直接复印一份呢?”
克劳迪娅沉吟了片刻后道:“如果你们想要的话,倒也没有关系……事实上这些资料我后来也拿了一份到警察局那边。只是现在半年过去了,我想大概这些资料都沉在了警长的办公桌的最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