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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佛教授就是用着类似这样的身份伴随着王悦川进来的。
当然,毕竟是讲究纪律的地方,即使轻松经来了,王悦川和崔佛教授身边还是有负责停尸间看守的警员陪同。
便利……也不过是程序下的简化操作,应该写入档案的事情还是需要写入档案。这警员五十来岁,是快要退休的年纪了,不过头发却几乎全秃,并且嘴唇微微发紫,身体似并不健康。
“王警官,是要开几号柜子来着?”这老警员此时看着王悦川直接问道,准备打开放置尸体的冷藏柜子。
王悦川看了崔佛教授一眼。
这两位作为新晋的魔法师,进来通过神秘的仪式不断地转化阴灵成为魔力之源,如今对于阴灵的存在已经能够轻松感应,尽管没有那仪式法阵的帮助还无法直接观察,但那丝丝熟悉的感觉却是瞒不过了。
并且,这停尸间内阴阴森森,寒气逼人……恐怕残留的阴灵绝对不是那些年代久远的乱葬岗能比。
崔佛教授此时点了点头,目光看着了这位老警员,缓缓地道:“请随便打开一个吧。”
这应该是王悦川来吩咐才对的,可却是这个怪老头……老警员当下一愣,可迎上这怪老外老头的目光的时候,却一下子失神了一样,目光渐渐地变得空洞无物。
此刻崔佛教授的目光像是有星光闪现,却一小子消失不见——不过是《死者之书》上的理论加上他自己的一些推理和试验,而诞生出来的一种类似催眠的能力。
当然,一般的催眠师需要做多种的准备,明手暗手,各种布置,还需要对方本体彻底放松下来,在配以药物,才有得手的机会。但这些对于掌控魔力的人来说,自如不需麻烦。
“好……好的。”
老警员呆呆地点了点头,便拉着一轮的钥匙,选出一根,打开了一个冷场的柜子,然后拉出,一句包裹在黑色袋子之中的尸体就这样拉出,一丝丝冰柜之中的寒气缠绕。老警员接着拉开袋子的拉链,却见一头颅破裂,脸容扭曲,不似人型的‘死人脸’露出,怕不是车祸造成。
崔佛教授看了一眼,便有着胃部震荡的感觉,连忙便道:“不用打开了!”
即便已经开始以超凡者自居,可怎能一下子就连心态也变得超凡起来?看着崔佛教授那不堪的模样,王悦川一声不吭。
“你出去吧,等你醒过来之后,只是记得我们没认出来,一早就离开了。”
崔佛教授此时挥了挥手,直接对着这老警员指挥着说道:“还有,把昨天没有人的时段的监控视频调换出来,然后覆盖到我们在的时间……时间就到今晚上十二点之前吧!”
今晚是平安夜,外边热闹非常,那些年轻当差的早早就想着下班,除非是还有任务再生譬如巡警交警一类比较悲催还要值班,其余的那里还有多少心思工作,更加不要说会挑这种时间来认尸的。
再过半小时就是下班时间,即使还有什么人闯进来打算认尸,这边也不会受理,需要等到明天一早了。
所以一晚上的时间,两人可谓是能够在这停尸间之中为所欲为。
“开始吧。”王悦川此时淡淡地说道。
崔佛教授也就开始拿出摆弄仪式法阵的各种水晶,开始默不作声地鼓捣起来——至于那位老警员关了门离开之后,就坐在了外边的办公室,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就睡了过去。
然而此时,这老警员的背后却有一丝丝黑色的雾气开始聚拢,然后渐渐化作了穿着黑袍的人影,发出了低沉而沙哑的笑声。
赫然是一次任务失败,却始终对自身一直玩乐的游戏乐此不疲的黑魂18号。
……
马SIR没有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玩着扫雷,而是看着墙壁上的挂钟的时间——作为一名尽忠职守的警官,他几乎不会像今天这样期待下班时间到来。
当然,并不是如同外边那群年轻的家伙一样,因为是平安夜,因为是约约约的大‘日’子……虽说他确实也是约了自己的老婆马夫人,在外边的一家餐厅吃饭。
可是人家马SIR约夫人吃饭当然不是因为过节啊,而是为了庆祝某件事情——那就是马夫人老蚌生珠,居然传来了喜信。
马SIR上次当父亲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也没想过这个年纪居然还能够老来得子,愣是比第一次当父亲还要激动万分。只是马夫人不喜欢张扬,这件事情才没有广而告之,只是打算等肚子大了瞒不住,也就算了。
“啧啧,我真是雄风不减当年啊!”马大警官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面傻笑着,“算算时间,该不就是上次黄金周在白玉号上的那几天?”
想想那白玉号上两个晚上的坚挺无比,如有神助般的强大能力,马SIR便下意识地又是一阵的腿软,心有余悸。
他不禁搓着下巴,怪里怪气地道:“这样说来,我还得感谢一下任紫玲这臭丫头了?算了,没准还要让这死丫头敲诈一番!不过……那些生蚝,到底在什么地方入货的啊?这么猛!!”
正自胡思乱想,办公室的门便打了开来,赫然就是马SIR的头马……林峰。
“马SIR,我刚刚看看见王警官了。”
“啥?王警官,哪个王警官?”马厚德一愣,下意识问道。
“王悦川啊!”林峰眨了眨眼睛道:“那个看起来吊炸天的‘特使’啊,您老不会是忘记了吧?”
“那家伙啊……”马厚德点了点头,不过自从上次那补习班的案子暂告一段洛之后,就几乎不见踪影,神神秘秘,也不知道在干啥,“他这个时候回来干啥?果然是单身狗嘛!”
“听说好像领了手续,然后去了停尸间。”林峰耸耸肩:“好像还带着个人去,估计是认领尸体之类的吧?我也不太清楚。”
距离下班还有些时间,马厚德搓了搓下巴,有一种自己地盘上被某个外来者随便鼓捣的不爽的感觉,当下就站起身来:“我们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