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胤禵醉眼婆娑的抬眸,被温柔安抚后,好像有靠山一样,他反而理直气壮的嚎起来。
实在是委屈的紧。
弘晖手里的瓜子都掉了,他被嚎了一哆嗦,反应过来就奶乎乎的哄:“不哭不哭,十四叔最好了。”
胤禛黑着脸,看着胤禵挨着他嗷嗷,声音大到脑仁疼,他还越说越激动,一脸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模样。
“出息!”他板着脸凶。
胤禵却不管,灌酒的时候潇洒,这会儿醉的厉害,揽着胤禛的腰,从他一块点心都不给说到一块西瓜不共啃到没写完的大字当哥的不帮忙。
他的委屈那么那么大。
直闹了大半夜。
弘晖都顶不住吃瓜的快乐,被小太监背着回去睡觉了,徒留面色漆黑的胤禛独自承担。
等第二日——
头疼的胤禵醒酒了,他没断片,一切都记得。
想想昨天扭的跟个麻花一样抱着哥哥求抱抱,他整个人都裂开了,恼羞成怒的甩袖就走。
他板着脸想,他定然是被夺舍了,昨日的他已然死去,今天的他尚未复活。
胤禛没拦,由着他去了。
弘晖还有些小情绪,捏着胤禛的衣袖,可怜巴巴的抬眸:“想叔叔。”
胤禛拎着他后脖领,直接丢进正院里去。他大踏步去上朝,脸色漆黑,精神荼靡。
胤祀试探性的提了一句胤禵,想说什么他还小,叫他多担待些,结果被胤禛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回来了。
这得多烦,才能有这眼神。
一夜未睡的胤禛心态彻底崩了,他现在有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压抑怒气,看谁都不顺眼。
而弘晖快乐的玩了一天,阿玛没有给他布置功课,真好。他玩的特别快活。
贝勒府都是他嘎嘎直乐的声音。
乌拉那拉氏听着就忍不住笑,唇角挂着宠溺的笑容,又接着忙自己的。
“额娘额娘,想玩秋千!”他试图撒娇,眨着长长的睫毛,腻在额娘身上,软乎乎的蹭。
“苏运,叫几个小太监一道,去打个小秋千,拿屋里来玩。”
“再在花园里头支个大秋千,等开春就能玩了。”
乌拉那拉氏笑着叮嘱。
弘晖眸子瞬间亮了,他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巴,在额娘脸上啾啾亲了几口,捧着脸奶唧唧的夸:“额娘风情万种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风华绝代~”
他一笑,眉眼弯弯,可爱极了。
乌拉那拉氏被他哄的心肝颤,搂着他好一顿揉搓,瞧着时辰差不多,就叫奴才拿衣裳来,两人一道见客去。
来人是三福晋董鄂氏,送了一株盛开的兰花,又送了一篮子新鲜的六月柿,说是她娘家种的,新鲜着呢,特意拿来给四弟妹尝尝鲜。
乌拉那拉氏笑着夸几句,说她有心了,这时节能有六月柿可真是稀罕玩意儿,晚上就做来吃。
董鄂氏伸手拉过弘晖,把他搂怀里,笑吟吟道:“瞧瞧这孩子多乖巧懂事,一点都不闹人。”
生的也好看,唇红齿白,玉雪可爱,小脸蛋粉粉白白的,乌溜溜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和挺翘的小鼻子。
听到你夸,还会软糯糯的说谢谢伯娘。
两人又寒暄几句,三福晋这就走了,说自己还要回去见管事,改日再约着玩。
等晚间胤禛回来的时候,就见有一道六月柿的汤,乌拉那拉氏见他看见,就笑着说是三嫂拿来的。
“明儿还得备见客的衣裳。”
胤禛随口道。
乌拉那拉氏无奈的点头。
弘晖挨着阿玛坐了,他殷勤的给他端茶倒水,细白的小手都被烫红也在所不惜。
“阿玛喝水水。”
胤禛斜睨着他,眸中溢出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他冷声道:“说吧,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阿玛了。”弘晖以退为进,为自己的小机智点赞。
结果:
“那成,你明儿把九九背一下。”
“啥子?”
“就是九九乘法表。”乌拉那拉氏笑的满脸怜悯。
她儿时也废功夫背了。
弘晖:QAQ
“我哄你喝水水,还给你捏肩,倒也不必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