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之前来过。
自从袁燊和江梨和好后,江母来过几次。每次节日,江梨都接母亲和干妈过来一起吃饭。
至于江父,她一直没表态。
当时在晚宴上,江梨看到了苏醒的江父,拒绝了原谅的请求,但也没有把话说得太狠,没有把事情做得太绝。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弱,叫做他病他弱,哪怕你有道理都不能刺激他。
而江母也深谙其中的道理,咬着牙,继续照顾江父,直到他完全康复出院才提离婚。
但江父死活不肯离婚,厚着脸皮住在江梨给江母买的小公寓里,总说要用实际行动来让两母女知道他要补偿的心。
后来怎么赶都赶不走,江母就放弃了,每天自己开开心心去跳广场舞,去老姐妹那里,去江梨干妈那里喝喝茶聊聊天,全然把江梨父亲当成透明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死活不让他进房,坚决分房睡!
起初,江梨父亲说两夫妻没有分房的道理,但江母反应极大,摔了家里好几件瓷器,把一辈子的怨气都发了出来。
江梨父亲才没再强势。
如今两人没离婚,同住在屋檐下,但关系却比陌生人还不如。
起码,江母对江父是这样的。
她过不了自己那关,她心疼自己大半辈子遭的罪。
她是死都不会原谅江父的。
江父进了袁燊的别墅,嘴巴合不拢。
实际上,从山下要上来的时候,看到那些沿路的暗哨,他已经震惊不已了。
“这六爷……怎么这么有钱?他的钱……”
话还没说完,小满就接了下去:“我的爸爸是非常优秀的企业家,非常有社会责任感。
他在病毒肆虐期间,为社会做出很多事情。现在他也在不计较别人对他的偏见,默默继续做出贡献!
我的爸爸!非常优秀!他们的钱,每一分都是干净!”
小满原本还想赖尽地主之谊,带外公外婆认识下别墅里的环境,但听到江父开口的语调,就非常反感。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