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自己有天被警察抓走。我没有钱,没有身份证,一切只能仰赖你哥的操控,现在想起来,我还是恨他啊。
我和我丈夫、我的孩子分离了五年,我的生母、生父一家过得极其糟糕,我的生母还得了抑郁症。我凭什么不能恨他?
我现在不恨了,只不过因为他死了,所以我放下了而已,我选择了放过我自己。
但你如果问我难不难过,我也难过,毕竟是认识的人,毕竟是曾经交往过的人。
薇薇,陆延死的那一刻,我和你三叔都难过。不管你信还是不信。
你三叔坚持要查出真凶,不仅是为了洗刷自己的清白,给你父亲一个交代,更是因为陆延是他的侄子。
他下葬那天,你三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抄了一天的《心经》。你们走后,我买了一束菊花给他,告诉他所有恩怨到此为止。”
陆薇听了林清榆的话,忽地就抱住她哭了起来。
“我不是想责怪你的,我是真的……真的好难过……他死得好惨好惨……
我知道我老公也安慰我,说一定会抓到幕后人的。可我知道,他在背后都跟别人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我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那毕竟是我哥哥啊。他打算带你走的时候,就给我安排了基金。
他知道我这个人没脑子,就每个月让基金会定期给我钱,整整安排到了我八十岁。他是我哥……多坏也是我哥……”
“我知道。”林清榆轻拍着陆薇的后背哄着。
这一哭,发泄完,陆薇整个人舒服了很多。
两人散了一小会儿步,就往回走,结果发现所有人都齐聚餐厅,准备开餐。
但气氛又又又有点尴尬。
几个男人杵着,不知道要怎么入座。
这时,周怀提议:“按辈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