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画面冒出来,林清榆头疼得更厉害。
她紧紧地攥住陆勋的手,指甲几乎要陷入他的皮肉,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疼……头疼……”
陆勋紧张得更甚,内心已经慌得没谱了,但面上还努力克制着,冷静地哄着她:“阿榆,你再忍忍,很快就到医院了,很快就不痛了。”
说着,陆勋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
在那些漫天的雪夜里,他偶尔也曾梦见她被炸伤的场景,浑身是血,身上嵌入无数弹片,奄奄一息倒在他怀里。
他就像现在一样,紧紧地、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跟她说。
别怕,快到医院了,一定会好起来的。
很快就不痛了。
王重阳要是救不了你,我就把他给炸了。
昔日的错觉和眼前的一幕觥筹交错,让陆勋分不清哪些是幻想,哪些是现实。
他只能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她,亲着她的额头,几近狼狈地哽咽着。
“阿榆,乖,别离开我。我不许你离开。”
林清榆的脑海里极其复杂,一帧一帧的画面破土而出。
有陆延要催眠她的画面。
有那个催眠师的画面。
他在说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
画面很模糊。
紧跟着,是高局长要侵犯她的画面。
她跑去找陆延要登记注册的画面。
她喝了陆明华递过来的牛奶就晕过去的画面。
可她和谁发生了关系,那画面很模糊。
怎么也想不起来。
林清榆头疼欲裂,紧跟着更多的画面涌入,跟很多人初识的画面,跟很多人相处的画面,还有她给陆时安、陆时野雕刻脚环银牌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