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买几个字,实在太过令人心折。
春娇觉得,若是当初认识的时候,就说这几个字,说不定她就为五斗米折腰了呢。
不过也就这么一想,当初她的想法,可真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谁能想到呢,这日子竟然能走到这一步,也着实令她想不到,当初还曾说过,此生不为谁家妻,可瞧瞧她现在多开心。
恨不得和胤禛天长地久,什么海枯石烂,都是在不经意间会想到的事情。
昨儿原本就睡的不大好,半夜做了无数的梦,就算记不清具体了,但是朦胧间还是记得,那种全部都来自胤禛的观感。
不管做的什么梦,她都知道,这梦里尽数是他。
“好的呢。”她笑吟吟的应下了。
这买庄子的事定下了,她心里顿时舒坦许多,转而说起旁的来:“之前许诺孩子们去桃园玩,但是这桃园还是在春日好玩些,过几日便过去吧。”毕竟这桃花盛开的时节有限,着实有些过期不候的意思在。
胤禛点头,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不由得沉思。
这说实在的,其实以他现下的身份地位,他着实有些摸不准应该怎么行事了。
往常他是什么,他是尴尬的半嫡,说是嫡子算不上,说不是嫡子,他又是皇额娘养着的,有时候根本没有他说什么的机会。
现下倒是改在皇额娘名下,他清楚的感知到,不说旁人了,就是几个兄弟,待他的态度就不同了。
就连太子,瞧着他的时候,也没了往常的漫不经心,多了几分慎重。
他看向身旁的春娇,摸了摸她细腻的脸颊,想着危险与机遇并存,倒也还不错。
毕竟对于他来说,这也算是一个新的挑战,这样的身份,无疑让他往后的路更加好走。
太子之所以是太子,便在于名正言顺四个字。
当然对方名正言顺的太久,他想要做点什么,便显得有那么点不名正言顺。
这其中的谋划,当然要徐徐图之。
正说笑着,就听秀青道:“顾先生求见。”
胤禛拧了拧眉尖,看向春娇,到底还是点头应允。
“可,将糖糖抱来给他。”有这么个孩子搅和着,他就不信,顾先生还有功夫看他的福晋。
所有的小苗头,他都得给掐了。
春娇横了他一眼,好聪明的阳谋,让人直接无话可说。
等到顾先生来的时候,就面对糖糖小可爱一枚,偏偏这许久不见,以糖糖的脑容量来说,已经无法记得他最喜欢的顾先生了。
毕竟这小家伙现在知道美色了,若是貌美的小宫人,他就愿意多看两眼,这小太监赖好平凡了些,他那叫个夹不进眼角,看见就跟看不见一样。
幸而顾先生的美貌,还是征服了他。
糖糖看了又看,这才颠着小短腿往他身上扑,一边乖巧的喊着先生。
顾惜之抱起糖糖,这才抬眸看向一旁坐着的春娇,看的出来,她在宫中的日子不错,小脸红扑扑,眼神晶亮有神,并没有受过磋磨的样子。
就这么一眼,他就别开脸。
但是以胤禛小心眼的程度,心下仍旧是有些不虞的,瞧瞧他都出的什么主意。
顾先生生的好,那叫个面如冠玉玉树临风,不可否认的是,糖糖抱在他怀里,那精致的眉眼,真真像亲生的一样,特别的有父子像,那大约是好看的人特有的精致。
是他所没有的,顶多能说一句清隽的他,莫名其妙的酸了。
春娇忍不住轻笑,对于她来说,师兄是家人,这样久别重逢,就显得格外令人珍惜了。
“先生快坐。”她轻笑。
顾惜之慢条斯理的坐下,似笑非笑的看了胤禛一眼,这才收回目光,逗着糖糖玩。
顿时气的胤禛心梗,瞧瞧这人多会气人,不得不说,在私下里的时候,他对主次分的很清楚,但是春娇在的时候,他们就是亲戚关系,自然要放松些。
而且这糖糖也是他让人抱来的,简直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些时日,先生很是献了不少计,只是有一条不明,这光明正大的……”夺权。
似是有些不妥,毕竟这太子地位稳固,皇上从未露出过相关想法。
若是按着他的路子走,必然是要韬光养晦的。
顾惜之沉吟片刻,这才轻笑着开口:“今时不同往日。”现下他是皇后嫡子,光是这个,就是一个信号,一个要撤掉太子的信号。
要不然以帝王权术,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若是他韬光养晦,旁人非得不信,还会觉得他虚伪。
往常他无依无靠,德妃不喜,皇后不亲,这韬光养晦沉默无言自然是非常可信的。
而若是他再按着以前那天下第一闲人的路子走,自然也是不成的。
这跟此地无银三百两,没有什么区别了,除非他能玩点狠的,直接弄出点不能继位的动静来,但是这样一来,所有的努力都化为虚有,图什么呢。
所以不如一片坦荡荡,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能抓到手里就抓到手里,抓不到手里的,面上就让他随风去。
左右瞧着一片佛系淡然,实则该抓紧的一点都不能松。
这么说着,顾惜之引经据典,侃侃而谈。
很成功的把胤禛给绕到沟里了,直到春娇淡淡的来了一句:“当今不过三十有余,正值壮年,离老年可能还差一个老年。”
顾惜之:……
胤禛:……
好么,洗洗睡吧,该做什么做什么,现在想太多,那真真只是想太多。
特别是皇上身体极好,没有一点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