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呼的吹着,吹动窗外的枯枝摇摆,不时的敲打着窗户。
一声又一声,搅乱人的思绪。
春娇闭上眼眸,决定眼不见心净,免得看的她心惊肉跳,小心肝砰砰砰的,没个消停。
那闭着的双眸上,瞬间落上了一个温热的吻。
她羽睫轻颤,更加不敢睁开了。
与方才的温柔不同,落在唇上的吻霸道又炽热,原本就有些软的腿彻底撑不住,身子歪了歪,就被掐的更紧。
“唔。”她轻哼了一声,双手无力的推了推他,好歹还记得今夕何夕:“现下青天白日的。”
胤禛置之不理,只管自己痛快。
左右她不曾管过他的感受。
春娇尚未清明的神智,瞬间又迷糊起来,色是刮骨刀,而他是其中之最。
犹记得刚认识的时候,他还是小心翼翼的碰触,好似她是那嫩豆腐,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哪里有现在的半分霸道。
她的唇,一如既往的香甜。
胤禛放开,看向她晕红的双颊,忍不住捏了捏,微微的烫,滑腻的不像真人。
“娇娇。”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微微的暗哑,和往前的清朗格外不同。
春娇轻轻嗯了一声,就被抱起,扔在床上。
还不等她有什么反应,胤禛便双臂撑在她身周,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姿势,春娇不自在的挣了挣,那双臂却像铁做的,实在无法撼动分毫。
她想要出声为自己辩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心要走的是她,伤害人的确实是她。
胤禛看了她一眼,这才低声问:“爷就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他把她捧在手心里,却仍旧被弃如敝履。
三次。
事不过三。
他已经不愿意回想当小太监报给他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春娇抿嘴,她原本不想说的,跟皇帝说你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是错的,应当弱水三千只取我一瓢饮,你看他当不当你是傻(哔)。
可是胤禛的目光不依不饶的看着她,一直都没有移开,显然是必须要一个结果的。
她垂眸,半晌才嘶哑着开口:“四郎,我的好四郎,你我如今这种情况,我如何能在跟着你?”
奶母总是劝她,说带着皇孙走,是不明智的行为,来日被捉住了,皇孙定然安然无恙,但是她就不一定了。
男人的情谊,哪里及得上皇孙一星半点重要。
可她知道,她越是冷静,就越是要带着糖糖走的远远的,远到就算是皇子,也不能找寻。
若真是候在原地,等着她的,将是她永远也无法接受的东西。
无媒苟合,私奔为妾。
以她的身份,就算安安生生的,也做不了他正妻,到时候他正妻进门,她又要何如自处。
在自己的小院等着他,何时有空来临幸么?
她做不到。
坐在女人堆里,对着他搔首弄姿,就盼着他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