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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夜一这煞有其事的样子,绵绵乐了。
过了片刻,见夜一把脉结束,绵绵打趣他:“你不是将军吗?咋还当起了大夫?话说,你会把脉呀?”
夜一将绵绵的袖子小心翼翼的放下来,看了她一眼,目光温和:“我不是大夫,但早些年投军,我是被分配跟着军中军医手底下打杂的,所以多少学了一点皮毛。”
方才,他第一时间就想通过搭脉来感受一下绵绵的身体体征。
一个人但凡身体哪里抱恙,都能从脉象方面显露些出来。
脉搏有力,脉搏虚弱,脉搏过于搏动……
总之,这里面情况很复杂。
“那你方才从我脉象里,可察觉出点啥没有?”绵绵微笑着又问。
夜一的目光落在绵绵的脸上,仔细打量她的气色,说:“若是我猜的没错,你确实受了点寒凉,但不是很严重。”
“再者,刚出月子,车马劳顿,身体疲累。”
绵绵微笑不语。
因为她感觉夜一说的应该都是对的,她自己确实感觉很累,今个从县城坐马车回来,尽管事先在车里铺了非常柔软的毯子,被褥,困了还能睡觉,但是,终究是一路劳顿,感觉很不舒服。
而且中途在驿站还短暂的停留了片刻,上了一趟茅厕,上茅厕的时候,那个地方日头光照不见,要经过一条被冬青树环绕的小道。
当时感觉那清幽幽的刮过来,吹得她当下就打了个激灵。
回到家以后,也没闲着,前屋后院的走动,跟这个说话那个说话,直到吃过晌午饭才真正停歇下来。
当夜一和绵绵在那谈论这些的时候,鲍素云就抱着小外孙一个劲儿的往这边凑,竖起耳朵听。
听到这里,她忍不住问了:“说了那么多,那接下来咋整哪?着凉了咳嗽了,总得要想法子治住吧?”
夜一侧首看了眼鲍素云:“我去请大夫过来,给绵绵细细的瞧下,再对症下药。”
鲍素云连连点头。
绵绵却拒绝了:“不行啊,不能用药,用药了就没女乃了,孩子吃啥?”
夜一怔住了,他是一个男人,从未关注过这方面的事情,这种说法,也是头一回听说。
但屋里有长辈,所以夜一将问询的目光投向了鲍素云。
“岳母,当真这样?”
鲍素云也是眉头轻皱,“哎,咋说呢,得看啥药吧,有些药喝下去,估计女乃就回去了,娃儿确实得饿肚子。”
夜一又将目光落到襁褓里的儿子身上。
他是在儿子出生的第十天才赶回来,原本可以早一点,但路上出了点小岔子所以耽搁了几天。
等到家的时候,看到这小小的一团,那种感觉,突然就好像空虚了二十多年的胸膛,一下子被填塞得满满当当。
这二十多天里,他天天守着他们母子,跟着岳母和嫂子学习如何给这个小家伙换尿布,哄睡。
看着他一天一个样儿,吃饱喝足,白白胖胖,抱在手里的分量也变重了,他想了很多很多。
各种期待,各种念头,各种人生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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