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梅一手叉腰,另一手指着小黑,厉声道:“你朝我翻白眼也没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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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用,家里辛辛苦苦供你念书,你就得给我好好念,趁早考个秀才回来,你要是打算就这么一直待学堂里打着念书的幌子混吃等死,那就趁早给我回来帮你爷下地干活!”
“哼,写就写,谁怕谁!”小黑一跺脚,扭身气呼呼冲进了屋子,屋门在身后被重重摔上。
那屋门已经经历了好几次修缮,每回都是被他们兄弟踹的,这会子被小黑这么一摔门框的地方又隐隐有松动。
杨华梅心脏都跟着一阵抽搐,很想追上去再骂几句,想想又忍住了。
不管咋样只要他进去写作业了就行。
转身之际,便看到王洪全黑着一张脸,嘴里还在嘀嘀咕咕。
杨华梅不用猜也知道公爹又是在维护小黑。
“公爹,这些孩子不管教不行,你别心疼,棍棒底下出孝子,我让他多念点书是为他好。”
王洪全扯了扯嘴角:“那栓子小时候我和他娘手都没上过他脑袋,他长大了还不是一样的孝顺?小黑好不容易放假回来,你就让他多玩玩咋啦?太严了也不好,把孩子给逼孬了……”
杨华梅气得心口痛,“公爹,上回我和王栓子差点和离是因啥而起的你这就忘了?”
王洪全张了张嘴,最后皱着眉头又闭上了嘴。
上回也是因为小黑犯了错,他们两口子要教训孩子被他拦着双方爆发的口角升级,打从那件事后,春花就彻底跟娘家这条路断了,中秋节前夕,就大闺女和女婿买了酒楼月饼回娘家吃了顿饭。
“哎,我啥都不管了,你自个的娃是打是骂是疼你自个看着办吧,我老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还被嫌弃碍事……”
王洪全嘀嘀咕咕着转身蹒跚着回了东屋。
杨华梅夜里熬了稀饭,掐了点野菜用开水烫熟,剁了姜蒜泡椒沫子,加入盐和几滴炸熟的菜籽油拌匀称了端到桌上。
去东屋喊了一声王洪全出来吃夜饭,杨华梅端了一碗送到西屋喂王栓子。
“先前我把小黑训了一顿,就知道玩,我把他撵回屋看书写字去了。”
“嗯,我都听到了,你做的对,早就该这样了。”
王栓子撑着身子坐起来,虚弱的声音里都是对杨华梅的夸赞。
杨华梅终于露出了笑容,“你站在我这边就好,你爹又不高兴了,跟我辩了几句,被我怼得不吭声,爷孙两个这会子估计心里都憋着火呢!”
王栓子轻轻摇头:“随便他们,咱该咋样教导就要咋样,我早就说过,纵容和溺爱这不是对孩子好,从长远看是害了他们……但愿现在,还来得及。”
杨华梅喂完了王栓子,又跟他这转述了杨若晴的那番话,“……这些都是晴儿亲口说的,这下你可以安心养病了吧?”
王栓子心里的石头落下来,虚弱的笑了笑:“晴儿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安排一份差事,也就是给了咱一条退路,这份恩情咱得记着!”
杨华梅轻轻点头,发生在老杨家的事她不想提,免得影响他养病。
“时候也差不多了,我去小黑屋里瞅瞅看他写得咋样了。”她起身往外走。
王栓子喊住她:“把咱屋里的蜡烛也送过去给他,夜里看书写字不能省蜡,熬坏了眼睛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