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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自然是这份道理。”
“二来,皇上和臣咱们都在京中,不在鄂州,鄂州何等情形,我们都只是通过札子在看,对于其详情,都是知之不详,反而耽误了事,既然派出了钦差,就让钦差督办就是。”
“再有就是皇上,这鄂州的烂摊子,既然是齐伟明闯的祸,自然要他自己兜着,刘阁老古稀之年去给他处理,他自己也得负这个责。一走了之反而便宜了他。”
齐星云点头算是同意了张廷玉的说辞,张廷玉的这三个理由,代表着京中官员的理由。
而刘预给出的理由非常简单,他需要利用鄂州知府、衙门和各县知县事的组织架构来处理瘟疫之事,罢免了齐伟明,马上换个人,很难调度所有人力物力财力赈济、解救灾区的百姓。
人定胜天,自然要依靠普罗大众的百姓来打赢这仗,那自然是物尽其用,这次的敌人,不是汉人,而是时疫。
刘预并没有提出让齐伟明戴罪立功之说,而是用秋后算账来形容此事。
“朕就怕此事过后,自罚三杯,平调别处了事。”齐星云叹气的说道。
为了救更多的人,齐星云同意了齐伟明留在了鄂州,发挥他仅剩的作用。
但是他很担心,官官相护之恶习,到最后连流放都省了,再自罚三杯平调或者官复原职,苦的还是百姓。
齐星云将桌上的红笔拿了起来,在齐伟明的名字上打了个圈,王昀浑身一哆嗦,看了张阁老一眼。
这个眼神很简单,皇上要杀人了。
张廷玉立刻会意,皇上拿起了那根用于朱批处斩的笔,就代表皇上心中已经有了杀意。
齐星云拿着刘预的札子说道:“鄂州位于两江交汇之处,四通八达,此次水疫,流传甚广,通传各路严加防范。”
张廷玉点头,这件事自从出了鄂州之事之后,反应快点的州府,早就开始了第一时间的封堵流民之事。
比如京城在最后一次的商船离开码头之后,就开始封堵,严防死守,反应的速度最快。
张廷玉笑着说道:“眼下进了深秋,各地商队都离开了京城,商贸随着冬日临近也变得萧索起来,封起来,也没什么。驰道还能通行,调运物资无碍,等水疫过了,百姓们也心安。”
他很庆幸这次水疫爆发在深秋之后,若是在盛夏时节,商贸频繁,病患更多,对大齐的商贸活动的影响会非常剧烈!
他这个主持商改之事的阁老,到时候考评自然是得个中下评,坐在阁老位上,得个中下评,大概等同于引咎告老了。
齐星云看着刘预札子,叹气的说道:“鄂州地区,广泛的缺少艾草、青蒿、烧制草木灰草料和木料、纸缠香、牛皮、鹰嘴面具和朕让科技苑做的面罩。”
“国帑那边撑得住吗?”
国帑的进项,还没进的时候,就已经早就有了去向,尤其是大齐四处都在修路的时候,这进项有多少,都不够往驰道里面填,齐星云有点担心国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