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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
“后来设了法子,去岸边烧了香纸,送上了供品,赵小毛隔天就恢复了正常。”
关于这件事,杨若晴也有所耳闻。
前阵子村里传得沸沸扬扬。
起因是因为赵大苟的婆娘在池塘那浆洗,一岁多的儿子赵小毛带在边上玩耍。
孩子要撒尿,那婆娘就把他抱起来对着水里把了一泡,回去后孩子就病了。
赵大苟两口子在池塘边烧香纸和摆供品,刚好被人撞上了,这事儿才传出来。
“这么说,我小堂哥也有可能是冲撞了水神?不然咋会惩罚它变成一只青蛙天天夜里趴在河边喝水呢?”
杨若晴又问,瞧这肚子,原本是瘪的,他的身形在男人堆中还是保持得很好的。
可昨夜喝过水后,他那肚子撑得都快爆炸了,这不是水神的惩罚会是啥?
袁道长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一直跟在呱呱叫的杨永青身后看,摇摇头,“像,又不像,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
袁道长想要有更多的时间来研究杨永青,而杨若晴和骆风棠赶着去草场那边值夜,于是把杨永青暂留在袁道长这里,让袁道长继续研究。
另外,等明日早上杨永青清醒过来了,到时候他们再过来接他回村,顺便把实情告诉他,让他自个去回忆回忆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冲撞了哪路神佛。
草场。
杨若晴和骆风棠两个守在附近,附近很安静,甚至杨华忠和孙氏的屋子里还传来均匀的鼾声。
“今夜咱穿的衣裳也多,热水都带了,待会随便找个草深又避风的地方打瞌睡得了。”
杨若晴提议。
很快骆风棠就找到了一处,两人合衣躺在深深的草里,杨若晴枕在骆风棠的手臂上,抬头就能望见头顶的星空和月亮。
这个时空是农耕社会,没有现代工业的污染,夜晚的星空真的好清晰好漂亮啊,呼吸到胸口=肺间的每一口空气都清新甜美。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很多话,杨若晴渐渐有些迷糊。
“困了就闭上眼睛睡吧。”骆风棠紧了紧她身上的披风,轻声道。
杨若晴没有回应,眼睛已经闭上了。
骆风棠一手将她搂在怀里,另一手枕在脑后,嗅着她发间的幽香,也舒服的叹出一口气,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那时候很多个这样星光璀璨的夜里,他们也这样合衣躺在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畅想着未来。
如今,未来的他们什么都有了,人生,真的很知足。
夜风中,隐隐传来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骆风棠躺在那里,微皱着眉头捕捉那声音传来的风向。
杨若晴也已悄然睁开了眼。
“是女人的哭声。”她轻声道。
骆风棠垂眸看了怀中的她一眼,不知她何时醒的。
“那个女人哭第一声的时候我就醒了。”
杨若晴突然又道,并坐起身,夜风中,她的声音被压得极低:“那声音……好像是从长坪村方向传来,沿着河岸一路哭,往姜家坡这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