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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哆嗦嗦着跑出了屋子。
过门槛的时候还摔了一跤,门牙磕掉半截,满嘴的血,又酸又痛,差点晕过去。
这动静惊动了隔壁的大儿子媳妇,小两口赶紧跑过来,看到这情况也是傻了眼。
最后,大媳妇跑去请福伯,大儿子帮着把张祥子弄到了床上,又和张癞子一块儿合力把祥子娘送回了屋。
在这过程中,大儿子已从张癞子那里大概知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是又惊又怒,跺着脚大骂张祥子糊涂。
张癞子黑着脸道:“他是个畜生,糊涂,你娘是个老糊涂,跟着出馊主意,等他们两个醒了,这笔账我还要接着算!”
今日被杨华忠找去说那些事,他恨不得刨个地缝把自己给埋了。
太丢人现眼了,祖祖辈辈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很快,福伯父子就提着药箱过来了。
张癞子关起院子门,拒绝邻居的围观和询问,全程黑着脸。
而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村口的杨家五房。
今日杨华忠和孙氏夫妇都在鲍素云家吃晌午饭,因为蒋母和蒋桂玲过来了,所以鲍素云准备了几个菜招呼。
“听说张祥子的牙口都被张癞子给打没了,祥子娘八成是想护犊子,张癞子便连着她一块儿打,拆下屋门来砸,把祥子娘砸得满头满脸的血,当时就直挺挺躺下去了呢……”
孙氏把先前在池塘边听到的消息带到饭桌上,桌上的人都惊呆了。
鲍素云一脸惊恐:“张癞子打人好凶啊,拆掉门来砸?这不是要出人命么?”
她下意识看了眼绵绵。
就算婆娘做了错事,老子那样不管不顾的往死里打,做儿子的是不是也跟老子差不多?
幸好她家绵绵是不会嫁到那种人家的,太可怕了。
蒋母也道:“或许是一时失手吧,又或是那些看热闹的人看听真切,以讹传讹,张癞子再咋样恼火也不至于把人往死里打,随便打一顿训一顿警告几句就差不多了。”
杨华忠皱眉:“我也觉得是失手,跟张癞子认识那么多年,即便他喝醉了,也不会那样打人,何况这会子?”
虽说气愤是真的气愤,可再气愤也不可能要了妻儿的性命。
对张癞子到底是真下狠手,还是失手打的,蒋桂玲没有兴趣去追究。
她感兴趣的是:“我只希望那个张祥子挨了这一顿打,能安分些,少打些歪主意。”
“至于张癞子是真打还是失手,有没有打出人命来,那都是他们张家的家事儿,跟咱没关系。”
众人点头,“对,还是桂玲说的对,咱管不了那么多,只要那个张祥子经过这回的教训,往后别再卖孬就行!”
鲍素云道:“大家伙儿趁热吃菜吧,咱不说那些了。来,亲家母,这只鸡是今个专门为你宰的,炖汤的时候加了枸杞,你喝一碗看看。”
蒋母笑着道谢。
鲍素云又去招呼杨华忠和孙氏:“三哥三嫂也不要客气。”
孙氏笑了:“咱不计较那些,你只要招呼好亲家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