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事儿,你甭管我,赶紧去把饭吃了吧。”杨若晴催促道。
骆风棠道:“我不急。”
他端了红糖水送到杨若晴的面前,“喝口,压压。”
压压?
杨若晴抬头看他,然后挤出一丝苦笑,“还是你了解我,我打从老宅那边回来,胃里面就一直翻江倒海的难受。”
骆风棠道:“家里有药不?”
杨若晴道:“用不着吃药,只要饿一饿慢慢就会好的。”
骆风棠道:“哎,不瞒你说,荷儿那样子,即便我是上过战场见过残肢断骸的人,但我今日见了她也有些于心不忍。”
杨若晴道:“有件事我没跟别人说,就我跟五婶两个发现了。”
“啥事?”骆风棠问。
“要是不方便让我知道,我可以不问。”他又道。
杨若晴道:“咱俩啥关系啊,我瞒谁都不会瞒你的,也用不着瞒你。”
她喝了一口热糖水,感觉胃里面稍稍舒服了一点,然后接着压低声道:“我和五婶给荷儿擦拭身体的时候发现荷儿身下一些变化,很可能她消失的这一年里,又生过一个孩子。”
“啥?”骆风棠听到这话,也着实震惊了一把。
“是余金宝的孩子?”他问。
杨若晴道:“不晓得。”
“可是,这趟荷儿是一个人回来,带了飞飞,却没见她带孩子。”他道。
杨若晴道:“孩子可能没了,也可能弄丢了,这都说不好。”
而且,有些东西她有点不太方便跟骆风棠这说,毕竟他是个男人,男女有别。
那就是,杨若荷生下来的那个孩子,估计要么个头大,要么就有些难产。
不然下面不可能留下那么大的疤,显然,是生不下来的时候产婆用剪子给生生划拉了一下的。
即便后来缝了伤口,但那条疤痕还是那么的触目惊心,而且从疤痕的纹理和色泽来看,孩子应该就是在这两三个月内生下来的。
“我好多了,棠伢子,你赶紧去吃饭吧。”杨若晴再次催促。
最终,骆风棠挨不住她的催促,去了那边饭堂。
杨若晴捧着那碗红糖水,小口小口的喝着,接着琢磨这事儿……
隔天吃早饭的时候,三丫头过来了。
“晴儿姐,我爹打发我来喊你过去帮忙瞅瞅,我大姐醒了。”三丫头道。
杨若晴问三丫头:“今个咋没去念书啊?”
三丫头道:“我爹说,我娘一个人怕是照料不周全我大姐,让我歇几天学,在家帮着照料下我大姐。”
杨若晴点头道:“好,我晓得了,你回去跟你爹那说,说我把锅碗涮了就过去。”
……
老宅,四房的屋子里。
杨若晴刚到屋门口就听到屋里面传来杨华明气急败坏的骂声。
“你这个死丫头,让你写字写字,你咋死活不握笔呢?”
“都被人欺负成这副鬼样子了,你还跟你老子我这倔?你倔个谁看哪?”
“你还瞪着我做啥?你个蠢东西,你再瞪,老子真要抽你了……”
接下来,便是刘氏的劝阻声,期间还夹杂着杨若荷啊啊的叫声,以及飞飞的几声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