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品性这气质,差到没边了!
一个大男人,怯懦得和姑娘家一样!
他后院养的乌龟都比这吴家大公子有气势!!
还不如那杨二杨卫添呢!!!!
纪明双很想走人。
但纪云汐那家伙,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
哥哥们不帮忙,她自己也有的是办法,而且都是更惊天地泣鬼神的办法。
能怎么办啊?
纪明双气到极致,反而平和了。
他和其他几位点头致意,然后看向也许可能是未来妹夫的妹夫:“惟安兄?”
吴惟安声音很小,几乎都要听不见:“纪七公子,您有何事?”
纪明双开始想念杨卫添:“能否借一步说话?”
吴惟安看一眼旁边有些傻眼的弟弟,有些踌躇:“这、这”
吴二忙站了出来:“纪七公子,您找家兄可是有什么事?兄长不太善于与人交谈,有事您可和在下说。”
纪明双闭了闭眼,懒得多说,拉上人就走。
吴二一惊,就欲出来阻拦。
吴惟安轻轻扫了对方一眼,而后苍白着一张脸,敢怒不敢言地顺着纪明双的力道,离开了庭院,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众人一下子就炸了,仿佛一滴水溅进了油锅,卧槽声此起彼伏。
“噫吁嚱!噫吁嚱!”
“噫吁嚱!噫吁嚱!”
“噫吁嚱!噫吁嚱!”
“……”
吴冠山一脸茫然:“你们都在噫吁嚱什么?到底发生了何事?这人是谁?为何惹得明双兄不快?”
“冠山兄,你刚来上京城,所以你不知道。”
“你刚刚瞧见了明双陪着的女子了吗?”
吴冠山点头,还怪不好意思的:“瞧见了,应是明双兄的妹妹,纪家三姑娘吧。”
“没错!三姑娘已不在廊下,明双兄来请了那家公子。那说明,那家公子,是三姑娘想见。”
“噫吁嚱!噫吁嚱!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依稀记得三年前的荷花宴,那杨二也是被纪七请走的。”
“而后不过几日,两家便结了亲事。”
“纪家三姑娘真的,挑夫婿的眼光,不太……”
“纪家几位兄长就不管管?”
“你又不是不知道,纪家那些兄长把三姑娘宠得和什么似的。”
“唉,家父所言果真不假,宠之则害之啊。”
“你这话别在明双兄跟前说。”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
纪明双把吴惟安带到偏房后,便被请了出去。
他坐不远处的阶前,寒风呼啸而过,雪花落满肩头。
纪明双轻叹一声。
那杨卫添吧,真的挺好的。
失去才知道珍惜。
这吴惟安,他定然不能让他当纪家的女婿。
否则,任由妹妹这般胡闹下去。
纪明双几乎可以预见妹妹此后悲凉又凄惨的一生。
他得想想办法。
房外,纪明双在想办法。
房内,纪云汐在煮茶。
偏房里生着火炉,暖意十足。
纪云汐坐在案几之后,珠围翠绕,国色天香。
吴惟安低着头缩在门边,棉衣布带,惴惴不安。
两人一时之间都没说话。
煮茶用的水是丫鬟们采的梅间雪水,刚沸,咕噜咕噜的响。
纪云汐伸手,将沸水倒入上好的紫砂壶中。
须臾间,茶香便溢了出来。
纪云汐斟好茶,抬头,看向门边那人,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吴惟安不安的脸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与迷茫。
纪云汐端起杯盏,抿了一口,品了品对方的微表情。
还真不错,在现代,可以当个实力派影帝了。
纪云汐:“九年过去,吴公子的戏唱得越发好了。”
闻言,吴惟安看向纪云汐。
纪云汐一脸平静的回望。
半晌,吴惟安笑了笑。
而后仪态从容地在案几一边坐下,语气非常真诚:“难得,三姑娘还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