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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一愣,她连忙松了手,怕压到他手背上的针眼。
权祀却忽而攥住她的手,将人往自己跟前拉了拉,声音沙哑
“小花躲什么。”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色格外苍白。
他知道她松开手是因为怕压到手背上的伤。
可他还是不喜欢她松开。
南星察觉到他起伏的情绪,想了想,凑近他一点。
他黑长的睫毛颤动一瞬,明显对于她的靠近很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南星觉得他今晚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一边想着,将药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拿过桌子上的药膏,拉过他的手,将药膏一下一下摸在他的手背上青紫的地方。
她开口问了一声
“疼吗?”
某人回答的相当干脆
“疼。”
南星涂抹的动作顿了顿,认真的道
“那我轻一点。”
等着给他涂抹完了,她指了指桌子上的药粥开口
“这个再不吃就凉了。”
权祀睨了一眼那个碗里白糊糊的东西,他眼皮低垂,没说话。
看他那架势,他就压根没打算吃。
要是换个别人,她早走了。
可眼前这个,她前不久还说要对他负责的。
她端起碗,手里捏着调羹,舀起一勺喂过去。
她正要打算放点狠话来硬的。
比较说,你要是不吃我就硬塞进去。
可她抬手刚递过去,他看了一眼跟着就吃进去了。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
嗯?
好像不别扭了。
这么想着,又舀起一勺喂过去,权祀又吃了。
他低垂着眼皮,苍白的面色没什么情绪。
她喂了多少,他就吃了多少。
很快一碗药粥就全都吃下去了。
这药粥也不知道什么做的,效用很好,吃完没多久他气色就好了一些。
比起刚刚惨白如纸的样子,现在看上去起码有点人样儿了。
权家一楼客厅。
白禹在那儿一直等着。
虽然身为特助需要二十四小时待命。
但也不用这么一直守着。
可今天有点不太一样。
以前少爷抽完血做完各项检测后,整个人会变得比以往还要虚弱,会在病房里待二十四小时,确认身体各项机能。
可这次,因为南星小姐的缘故,少爷早早就回来了。
他怕有意外发生。
等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他看到南星从二楼走下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空碗。
白禹放松下来,走过去
“南小姐,少爷没什么事吧?”
南星揉了揉肩膀
“没什么事,睡着了。”
白禹一愣。
“睡着了?”
他曾经在医院里值守过一次。
那监视器里,少爷躺在床上,就那么盯着天花板待了一夜。
每次抽血检测过后,少爷情绪就会变得不太对劲。
而且对医生的触碰跟接触都会变得极其敏感。
有好几次差点出了大事。
白禹很惊讶,而南星没什么太大反应,
“嗯”
应了一声吼,绕了一圈来到厨房,找出了两片面包吃。
咬了两口面包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里正有一处被权祀咬出来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