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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禹低声道
“少爷,查出来了,给南小姐下药的是同一人。”
权祀眼皮低垂着,目光扫过自己手背上的淤青,嘶哑的声音缓缓
“跟林家的合同签了?”
“已经签了。”
权祀唇瓣勾起,一声森凉的笑意
“嗯”
一声应后,屋子里没人再说话。
病房里除了精密仪器的滴滴声再没有任何动静。
很快的,白禹退出了病房。
房间里只剩权祀一个人。
他眼皮低垂着,半阖着眸子姿态懒散,脸上的苍白病弱的模样还没有散去。
滴答滴答,听着仪器发出的声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久的寂静之后,他忽而听到一阵敲门声。
这么规规矩矩的敲门生生让权祀回过神来,浅灰色的眸子望向门口的方向。
吱呀一声。
房门打开来。
南星抱着一束绿玫瑰站在那儿,生平第一次显得有点局促。
权祀那淡漠幽深的双眼开始出现浮动。
南星抱着花往里面走了两步,然后把那一大束绿玫瑰放到桌子上
她捏捏自己的手指,语气认真
“这个给你。”
权祀看向那束沾着露珠生机勃勃的绿玫瑰,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其中一朵玫瑰的花瓣
“给我?”
南星点头。
她上次来的时候,看到外面一溜儿的花儿。
别人送,她也送上一束。
况且这个人还救了她。
“谢谢你救我。”
她说的真挚。
权祀听完她的话,将人上下打量。
南星换了一身校服,胳膊手腕上缠着一圈绷带。
看这样子,像是从学校刚出来的样子。
他伸手,捏住南星领子上系着的红色蝴蝶结,将人往自己跟前拽了一瞬
声音漫不经心
“一束花儿就打发我?”
南星沉默一会儿,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啊掏。
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到权祀的手里。
权祀疑惑
“做什么?”
“这里面有四十万。可以给你做医药费。”
权祀捏着卡在手里把玩,唇瓣带起的笑意越来越浓。
“哪儿来的钱?”
“自己赚的。”
权祀又将南星拽的离着自己近了些,他语调缓缓
“听你的口气,好像还有钱?”
南星摸摸自己的口袋,口袋里还有另外一张卡
“嗯,还有一点点。我还要租房子住。如果给你的钱不够的话,等到你看病的账单出来,可以给我。”
她另外一张卡里,还剩十万块。
说完,她环视了一圈这个病房,这是最贵的VIP病房。
白禹说,怕有人打扰权祀的清净,他们包下了一整层来看病。
这么想着,南星又捏了捏自己的口袋。
权祀真的是好贵啊。
南星一边看着眼前这个病弱的人,一边琢磨着。
她其实又仔细想了一下,之前权祀提出来的条件,问她想不想要他的事情。
她以前不想要,但,现在想要了。
但,太贵了,她现在养不起,不过,好好赚钱的话,过段时间应该可以。
权祀问什么,南星就回答什么。
一点都没有隐藏。
于是乎,某人就盯上了南星的口袋。
还打算租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