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看着青舟，哪怕说着狠话，他神色都是淡淡的，“虽然过了千年，我还是，恨你的。”

那个恨字让青舟的眼瞳缩了缩，她露出了一种类似无助的情绪。

她看着凤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眉眼垂落着，显得很落寞。

苏和觉得这个场景有些诡异，之前的画面都是凤归跟青舟真实经历过的。

可看凤归对苏和的态度，他跟青舟不像是摊过牌的样子。

既然没有摊牌，为什么幻境会出现这幕？

而且，青舟的反应在幻境里这样的真实，真实到好像的确发生过摊牌的事。

青舟也知道自己不太会说话，所以再开口时，她句句斟酌，每个字说的都很艰难。

“你是杀不了我的，如果不能放下恨，那我们……也只能这样过了。凤归，我知道我不讨人喜欢，但我对你是真心的。”

“今天这些话，我就当没有听过，你也别再多想了，你要是不想见我，我可以少来凤华宫，但子嗣……还是得要的。”

看看这就是青舟。

就是这么不讨人喜欢！

哪怕这个时候了，她仍旧会想到子嗣，仍旧是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她跟凤归的孩子。

她想，虽然凤归不喜欢她，甚至是恨她，可日子还要过的……

“但我不想要！”凤归直接打破了青舟的最后一点美梦。

他很直白，甚至有些残忍，“我们这样也不该要孩子，要是他知道你当年做的事，你觉得他应该站在你这边，觉得凤族该杀，还是站在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