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本殿为什么要娶凤归？”苏和又问。

苏和还以为他会继续沉默，没想到沉寂了一会儿，渊敛跪了下来。

他虽然下跪了，但背脊却很笔直，脊梁骨里仿佛镶了一把剑，永远都不会弯曲似的。

“臣的确不知道，请殿下明示。”渊敛的声音很低，带着压抑。

苏和以为他们俩人的对话，会触发相关的记忆，但遗憾的是没有。

所以渊敛这个问题，苏和也不知道答案，她只知道青舟喜欢凤归。

至于会不会为了凤归冲冠一发，苏和也说不好。

“高山族不怕死，反而以战死为荣，所以臣父战死在凤栖山下，臣虽然伤心，但也以他为荣。”

“臣知道凤族没有杀他们，但殿下的将士毕竟死在了凤栖山下。”渊敛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悲愤的颤音。

“臣不明白，也想不通殿下为什么要跟凤族永结欢好？”渊敛抬眸定定地看向苏和，那双眸子满是痛楚，跟……失望。

渊敛一直是敬重青舟的。

但这事真让他失望，想起他父亲的尸骨，想起高山族跟巨人族那些战死的尸首，渊敛就觉得寒心。

高山族敬畏强者，所以他跟他父亲都忠心耿耿的跟随青舟，以她马首是瞻。

青舟纵然再强大，可她的族人在九州并不是强大的部落，也没有巨人族那样高大强壮的体魄，也不像高山族这样善战。

她能上位，一是她赤手空拳打下来的，二是因为有渊敛父亲这样的人追随。

渊敛将佩剑从腰间抽了出来，然后双手捧着放到了地上，他向苏和行了一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