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杨晟的出走,她站在风中没有哭那么多艰难的岁月,面对人们的猜测指点,她一个人带大孩子,她没有哭却在这个时候真切的哭了。
杨晟没有说话,只是在流泪中无声的颤抖过了十几秒,他忽然睁开眼睛,对着师祖说了一句:“动手吧。”
在这个时候,漫天的天雷落下一声‘爸爸’忽然超越了雷声,传到了杨晟的耳中,杨晟猛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嘴唇抖动,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接着,他被漫天的雷光湮没
任何人都有权力被爱但他至少在自己的人生中要懂得爱人,才能感受到被爱的滋味否则,这一切将被剥夺
竹林的沙沙之声传来一壶清茶袅袅,我和师父就这么静静的坐在竹林小筑的长廊之前,看着远方蒙蒙的雨景
“师父,你真的不后悔用部分果报,来换取这么一点时间吗?”转眼,大战已经过去一月而这一月我心中安宁,因为这是我和师父在竹林小筑的一月。
大战结束昆仑为正道人士降下果报牺牲之人功德不够的,将带福报大念力转身功德圆满之人,将踏上蓬莱,魂归昆仑
我的长辈们尸体未冷,灵魂还未离体所以在昆仑大功力之下,得到回魂师祖当时就要带走师父一行人却不想师父领头拒绝了师祖。
“师父,我还剩下一些岁月,我想陪伴承一。”这是师父说给师祖的话。
而师父一开口,我的长辈们纷纷提出了要陪伴小辈的要求
“如果你们现在随我去肉身也能归于昆仑,如果你们还要剩下的岁月到时候,只能魂归昆仑,相比于完整的到昆仑,这中间有什么差别,你们是知道的吧?”师祖没有强求,只是问了那么一句。
师父他们却坚持了于是换来了我们这样安静的岁月
师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看着天空说到:“这雨快要不凉了,这春天要到了氨
春天?我的心微微有些颤抖却是强作欢笑
师父没有理会我的笑容只是端起眼前的茶喝了一口,说到:“你们这些小辈也算因祸得福,回来的共生魂带上了一丝昆仑之力,省却了苦修,可你却不能省却一颗道心锤炼的过程埃”
这就像小时候教育我一般,我笑茶汤入口,微苦还甜只是心中也有些伤感:“如雪得了昆仑之力如何?毕竟是那虫子啃噬了杨晟得的只不过会分享于她那些神仙还是在乎虫子的,赶紧破开空间,让如雪回了龙墓。”
“得了,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岁月还长,一切都有可能,再说这也是如雪的功德别忘了你身上的责任杨晟虽然最后及时收手了,可是祸根已经酿下,你少不得要费心了。”师父咬着他的旱烟杆子,神情稍微有些忧虑。
“我不会忘记的活着的人都不会忘记这一次如雪的虫子吞噬了大量的昆仑之灵力,又被昆仑之下降下果报,消除了祸根这丫头怕是提升的最快,到时候也该出来了,帮我分担一下只可惜了路山。”说到这里,我的嘴里有些苦涩。
“路山也算是圆满白玛最后不是为他的魂灵降下了祝福然后去了昆仑吗?但愿路山下一世修得圆满能够继续的追随白玛谁说天道之下,不能有情了?”师父淡淡的评价了一句,烟雾从他的鼻子里冒出。
我沉默不语,嘴角带笑下一世,若有缘,我还是能再遇见你的吧?路山
天还是凉虽然雨意已经转暖,可到底还是凉的我起身,对师父说到:“师父,我去给你拿一件儿衣服”
“行了,别拿了,我这身子骨还抗的住就是担心老掌门和珍妮姐去了昆仑你能不能撑得住雪山一脉?”人老了,总是啰嗦,师父也不例外这个问题这一个月以来,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我没有理会师父的话,还是执意的找了一件衣裳给他披上是件新衣衫,就穿过一次在雪山一脉大草原的婚宴之上师父穿着的穿着它和我,和众人一起喝了一个酩酊大醉
“师父,你就别担心这些了要担心也该担心那江一最后跑了,我没有想到最后是白玛的父亲接替了江一的位置但收到消息也是晚了,没见到女儿正果的那一幕,但到底陶柏又是有了一个依靠我没想到白玛父亲隐藏的那么深啊为他们担心吧江一这一出,倒是把部门彻底的得罪了以后这黑暗十七子总会被揪出来”我笑着说到,倒是为别人操心起来。
“也是你的事儿别寄希望在别人身上再说了,杨晟捅的篓子”师父又念叨了一句。
“师父你已经说第二次了这不是大时代的开启吗?相信还是会有新一代的人轰轰烈烈的,a公司啊,篓子啊,拉岗寺啊,交给他们去操心吧,我老了氨我笑,昆仑之仙虽然最后镇压了邪道之人,但到底是放了。
原因很简单,他们只能插手昆仑遗祸的事儿,不能插手这世间的事儿正道之人在当时也没有追杀,只因为累了。
想起来还有个小插曲,在那战场之上有一个小人物竟然没有死,是成都那云家的后人,我没想到他也来参战了,在最后被镇压的时候,竟然大声的哀求起是否来师父到底不忍心,央求师祖之下,救了他,化了一身的紫色液体的力量
只不过,到最后也只能当一个普通人,而且寿元有限了只是经历了这些,那云家后人还算惜福他得到了报应,和我们的一切恩怨也算作烟消云散。
我在沉思之间,嘭的一声,一颗棋子砸在了我脑袋上师父怒到:“就你这样,就说老了,那我算什么?”
我捂着脑袋对师父说到:“师父,别老是这样好不好?都那么多年了”
“再多年你也是我徒弟真是的你与我躲起来过这逍遥日子其他雪山一脉连同正道的人倒是忙着,配合世俗势力捣毁杨晟留下的一切我真是1师父念念叨叨
我拉起师父说到:“好了,师父天凉,进去吧这做好的鱼煲可要凉了烫好的酒也不热了哦”
“好好好进去”师父随着我站了起来
人间最是留不住的是时光尽管冬天过的不错,但春天的脚步依旧会来
暖洋洋的一日我打来潭水,照例开始烧水午睡以后,总是需要喝一杯清茶这已经是我和师父的习惯
这潭水泡着的茶香我觉得或者这也是我的一种习惯
“承一,今天拿我柜子最里边儿的茶叶。”师父扯着嗓子对我喊到。
“那是什么茶?”我问了一声。
“铁观音啊,今天就想喝这个。”师父懒洋洋的回答到。
“唔”我应了一声开始在茶柜里翻找觉得外面的天好像更亮了一些,阳光有些刺眼。
“承一啊我会想你的。”冷不丁师父来了这么一句。
我埋首在柜子里,没有听清楚于是大声问了句:“师父,你说什么?”
没有人应我我又大声问了一句:“师父啊你说什么?”
还是没有人应我我的泪水一下子溢满了眼眶然后陡然而落拿出了那盒茶,我一边笑一边流泪的说:“师父,你看看你怎么想着喝这个盒子上都落灰了”
“不过铁观音也好,那如桂的香气儿让人静心就是不经泡氨我一边说一边走走到了长廊外,师父还在那里坐着只不过目光已经呆滞我转头望着远方的天际,有些儿亮泪水落下,轻声说了一句:“师父,再见等着你,再走一段儿。”
只不过,总是记得那一句,我怕我傻了以后,没人照顾带着泪水,赶紧的泡好茶如果喝不动,我来细细喂你。
南方的春暖东北老林子却积雪未化
在那边为我领路的还是那个老张多年未见,老了些动作慢了些但还是健康的
“承一,你带老人家,又不省事的来这老林子,好吗?”露营时,老张擦着他的猎枪问我。
我就着刚刚烧热的水,在给师父擦着手脚,面对老张的问题笑着说到:“好啊因为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的。”
“我该说你是孝顺呢?还是”老张无言的叹息一声。
我不说话,只是给师父穿上袜子他其实不麻烦,很沉默偶尔会‘呜呜’两声,我总觉得那是他回来了,在回应我
见我不说话,老张问我:“你又到这老林子里来,说找一个多年前走丢的姑娘是那个很俊的妹子吧?你能找到?”
“能的。”我笑着说到然后端起了热汤,稍稍吹冷开始一口一口的喂着师父
夜晚,总还是有些风声好像在吟唱着多年岁月谱写成的一首歌转眼,心已沧桑却也,心已透明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
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
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很
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
而青史岂能不真魏书洛阳城
如你在跟前世过门
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