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声音,然后听见达兴大巫带着焦急的祈求:“卜登大巫,达兴真诚祈求你放过承一,达兴愿石穴领罚十年。”
“卜登大巫....”
“卜登大巫....”
天空依旧不停的聚集着闪电的能量,而我灵魂上的薄膜则是不停的开始一块一块凸起,就像力量在焦躁的不停要冲撞而出....卜登大巫不为所动,而我却听见师父走过去,要拉起达兴大巫,他说到:“穆老儿,这是我老李一脉要承担的因果,不能借你人情,老李一脉可以输,不可以躲。我姜立淳自然护得我徒弟。”
自然护得我徒弟...多么自然却又充满了一腔感情的话语,我的脸微微发热,意志却是更加的坚定。
但是达兴大巫不为所动,忽然再一次重重的磕头在地板上,大喊了一句:“卜登大巫,承一他,他只是一个小辈。”
‘哗’的一声,我眼前的天空忽然破碎...闪电在刹那间分裂成一道道微小的能量,钻入天空中不见...清风和煦,然后整个天空渐渐的淡去。
再没有任何幻觉般的场景,忽然眼前不过是一小屋尔,窗外远山近景,风光却静...我一下子睁开了双眼,看见的画面却是卜登大巫正用一种琢磨不透的眼光看着我,身前是师父印刻在我灵魂深处一般的背影,还有在我一旁是真正的瘫倒了的达兴大巫。
而在卜登大巫的身前,强子发出了迷糊的呓语...没有别的话,只有一声“哥”,莫名的带着担心的情绪,他看见一切了吗?
“巫家几乎不讲修心,更加信奉的不是自己的心境,而是神明赐予的力量...信仰就是巫家力量的来源。我在心境上输与一个小辈,而执意与之争斗,这用佛门的话来说,是什么?是我心执了?”我没想到卜登大巫开口竟然说的是这么一句话。
可见,虽然他脾气古怪,其实到了他这个境界,,坦然的面对自我却是最基本的要求,因为看不清自我的人,根本没有成为高人的基础。
这一点儿,无论修的是什么,都是一样的,哪怕是邪道,他也必须看清自己的‘邪’‘不正’。
所以,在修者的世界里,很少有邪道的高人需要正人君子这个名号,因为那就是自己的道。
而卜登大巫的自问自答,我们却是没有人敢回答,就算刚才我莫名的胜了一局,可是我却是根本没有资格去知道卜登大巫的。
但他也不需要我们的回答,而是自己闭眼沉思了一会儿...这么安静了好久,他才睁开了眼睛,对着我师父说到:“你知培养弟子不易,我寨子培养达戎也不易...你三言两语就想要带走达戎,并且没有任何担保,我是不会答应的。”
“我自然是没有想过有那么容易。”师父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一味的争,而是非常坦诚的接受这个结果。
因为卜登大巫的话也无可反驳,毕竟谁想要三言两语带走我去参加一场生死未卜的战斗也不可能的...即便是有上一辈的约定,总还是得讲一个东西的,那个东西就叫——交代。
“达兴..你倒是有胆,为寨子之外的人,不惜打我脸,提醒我与小辈争了?”卜登大巫不再理会师父,反而是把话头转向了达兴大巫。
事实上,达兴大巫虽然说的客气,本质上却是在提醒卜登大巫,他是在做一件与小辈争执的事情,却是没意思了。
原本达兴大巫是瘫倒在地上了,好像刚才的一句话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量,但在这时,他一下子爬了起来,又端端正正的跪着匍匐地上,头挨地的说到:“达兴不敢,只是当年身陷危机之时,怪洞之中,是老李一脉姜立淳一步一行背我出洞,不顾自身安危,一秒也没有抛下我...大丈夫恩怨分明,达兴不敢不报。达兴对大巫不敬,达兴甘愿受罚。”
“穆老儿...”师父有些动情的喊了一声。
而一直表现的战战兢兢的达兴大巫在这个时候却是挺直了身子,端正的跪在了卜登大巫的面前,朝着我师父微笑了一笑,眼中全是追忆,一下子竟然坦然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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