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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够不够?不,不行,这现金才两千多,我看够呛,你得把这卡拿着,卡里钱不少,你取着用。”告别的时分,沁淮的反应不是伤感,而是不停的给我塞钱,他掏光了自己的口袋和何叔的口袋还嫌不够,又硬要把卡塞给我。
其实钱我有,那段准备的日子赚了一些钱,除了行动的费用统一的交给了承愿去准备以外,我自己也剩下不少,只是不敢动用自己的银行卡,因为我不敢保证那个组织的势力大到什么程度,是否已经大到了我的银行卡上金额有所变化,他们都能察觉。
我把卡还给了沁淮,说到:“或者我在城市里呆着的日子不会太久,所以拿着那么多钱也没用,手上这些也就够了,如果不够,一个电话,你和酥肉都会想办法给我弄钱的,对吧?”
“只怕是我们也会被监视,不是那么方便啊。”沁淮低着头,忽然眼中就有一些伤感,这小子担心我的处境,而离别的情绪也终于涌上了心头。
长大了,到了这个年纪,各方面的束缚注定了他不能像年轻时候那般,和我一起胡闹,和我一起冒险,尽管他很想,可是他无力,或许能等着娶如月,已经是他的家族对他最大的宽容了。
“那到时候再说吧,实在不行,老子找江一要去,你给我一张卡,让我有被包养的感觉,你还是收着得了。”我尽量轻松的调侃着。
“就那打你几枪的家伙?哥儿我要以后有机会,一定把他当成枪靶子练,也给他来一个不打中要害,就尝尝子弹啥滋味的遭遇。”沁淮咬牙切齿的说到。
哥儿我这三个字倒是挺亲切,我拍了拍沁淮的肩膀,然后说到:“他这样做,说不定是为了我好。你回去吧,别为我担心。钱不少了,两千多够一家人吃两月了(2001年),我走了。”
说完,我就打开车门,跳下了车子,不容沁淮说话,转身就走。
我的身后久久没有传来发动机的声音,而我的眼前则是一片墨镜之后黯淡的阳光,我独自一人背着行囊,走在这完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头,周围的人们说着陌生的方言
不都一样吗?我的神情平静,就像很多年以前,我离开四川时,那个下着细雨的早晨,离开北京时,那个飘着小雪的上午,离开王师叔时,那喧闹的火车车厢,就像那一日,师父离开时,眼中闪耀的泪光,我再也苦等不到,被迫接受的离别。
都是被迫去接受,而我已经忘记了或者是不敢再去触碰那个一直以来的梦想,山清水秀的地方,一个小院,家人,师父,如雪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三五好友常常相聚,最是温暖人间烟火。
感受这样的心情,我大步大步的走,就和很多次的离别一样,已经习惯不去回头,也是不敢回头,不知不觉就走过了一个街口,相信沁淮也已经看不见我了,我这才停下,有些疲惫的随便倚着一道墙,有些愣愣的发了一会儿呆。
再之后,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该去哪儿,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如此迷茫,但想着部门说过有人会来接应我,我也就随便了。
我漫无目的的行走着,饿了就在街边随便吃点儿东西,累了就坐一会儿,直到傍晚降临,仍然没有任何人和我接洽,而我竟然不知不觉的走了大半个城市,也走不动了,就随便找了一个不需要登记身份证的小旅馆住下了。
我想自己保持良好的心态,而不是沉沦在这孤独的漂泊感中,所以进了小旅馆我去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用存思的方式,让自己的大脑放空,然后把自己给扔到了床上,沉沉的睡去。
我没有认床的习惯,就算是条件很差的小旅馆我也睡得很好,当然也可以说是麻木,我没有那个好心情,直到半夜时,我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首先的第一反应却是沉下心去感觉自己的有没有危险的感觉,随即就是苦笑,这样的漂泊中,我唯一可以依靠信赖额竟然是我的灵觉。
好在我的心绪一片平静,并没有任何不好的感觉,所以我起来给敲门的人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看起来像是农村来打工的汉子,见到我憨厚的笑,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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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用口音很重的普通话对我说到:“多人间没床了,就你住这三人间比较便宜,我就来这里住了。”
我沉默着让他进来了,这种不登记身份证的小旅馆就是如此,常常是混住的房间,其实我是想开个单间的,但这里没有了,我也就只有将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