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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海瑟薇这娘们一直都闷不做声的在后面跟着我们,我们骑马,她步行,我们走多久,她就跟着我们走多久,最后,就连我都不得不说一个字——服!
这女人啊,犯起倔来,真是天王老子都拦不住!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是故意想把她撵回去,所以不给吃,不给喝。结果,人家就一变啃着灌木丛里摘下来的浆果,一边眼巴巴坐在那棱格勒河旁边喝喝水看着我们,那眼神可怜巴巴的,正常人真受不了,晚上就裹着我给她的棉大氅在河边找个避风的地方,白天只要我们一睁开眼睛,她就立马能爬起来,然后继续跟着我们!
就这样,她跟了我们整整两天的时间。
一直到第三天的时候,她才终于爬不起来了。
那一天,天刚蒙蒙亮,约莫就是清晨五点左右,我们一行人就再一次上路了,那个时候,海瑟薇还在沉沉的睡觉。
别说,海瑟薇一直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忽然不见了,我还有点不习惯了,摸着浑浑噩噩的天色朝前走了约莫十多里地的山路,大概等清晨六七点钟的时候,这女人竟然还没有追上来。
这就有点出乎我的预料了。
要是放在以往,她绝对又一次追上来了。
这个女人虽然有点刁蛮,但是她的意志绝对非常坚韧,我们骑马,她走路,跟了我们两天,换别人怕是早就崩溃了吧?
每一次,她走不动了,就坐下来先休息,她也是吃定我们在那陵格勒峡谷的穷山恶水里走不快,只要沿着我们留下的马蹄印,就一定能追上,所以都是放心大胆的休息,等缓过气儿了,就一路小跑着追上来了。
跟了我们那么久,早已说明这是个认准了死理就不撒手的女人,忽然一下子把她甩开,我倒是有点犯嘀咕了。
越想,我这心里头越不踏实。
我也是贱皮子,这女人屁颠屁颠的撵在我屁股后面吃了两天土,忽然不见了,我倒是还惦记上了,难不成被人跟踪还跟出感情来了不成?
我自嘲的笑了一声,然后戳了戳我旁边的胖子,低声说:“你说那娘们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了?”
早上出发的时候,胖子还和我打赌来的,他说那女的估计就是倦了,所以没起来,回头醒了,立马就会跟上来的,问我敢不敢赌。
我没敢和他赌,因为我也觉得那女的会跟上来的。
结果,现下出了这情况,胖子都有点懵逼了,一听我说,立马跟我嘀咕道:“没准真是!可别他妈的被雪人给吃了!”
我一瞅胖子这样子,当时就乐:“哎,我说,胖子,你不是最开始的时候一直都在叫嚣要宰了人家么,怎么现在反而担心起人家来了?难不成丫瞧上人家了?不过,就你这体格子也驾驭不了这种大洋马吧?”
“滚!”
胖子瞪了我一眼,然后和我说:“我其实就是觉得这娘们挺仗义的,现在这世道,能为朋友做到这一步的人真不多,就冲着这个,胖爷我服!这心里头啊,总觉着这么一个人,就这么挺尸了,挺不是个事儿的,她这样的人,就算真要死,也得堂堂正正的死在雪人手底下,她就是为了这个来了,为了这个死,也值得不是?说真的,要是换个怂包,我特么都不带拿正眼瞧他的,想死就去死,死了清净!”
别说,胖子这一句话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我也是挺相中那女人这一点的!
“要不……”
当下,我低声问胖子:“我回去瞧瞧?”
“行!”
胖子一拍手:“就这么着!”
我笑了笑,和青衣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调转马头,狠狠踢着马肚子,胯下的马当时就跟发疯了似得,撒蹄子往回跑。
往回走的路是俯冲的,不费劲,再加上我是全速前进,十多里地也就是不到二十分钟的功夫就到,然后我发现海瑟薇竟然还在昨夜我们扎营的地方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后面睡着!
难道是病了?
我当时嘀咕了一句,跑过去一瞧,可不,这娘们脸色惨白惨白的,就跟金纸似得,都没人色了,一摸额头,滚烫,至少都高烧39度了!
“傻逼,跟老子顶嘴的时候不是可特么能说会道呢么,怎么自己高烧了,反而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我低声咒骂了一句,一把把这女人从石头后面扯了出来,拍打掉了她脸上露水珠儿,然后我从另外一匹驮着物资的马上拿出了一些药品,里面有退烧药,全都是高价采购的,不是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