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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正是冬天的时间,河床里的土本身又含的水分大,所以冻得特别的结实,钉洛阳铲的时候我可算是遭了老罪了,往下打铲子的时候非常费劲,就是我现在这双老茧练起老厚一层的手都有点扛不住,往下去打了不到半米手上就全是血泡,那叫一个酸爽,可是眼下我们这批人里头也就只有我一个有这手艺了,这洛阳铲不会玩的人玩不好的,所以我也只能是“能者多劳”,咬着牙坚持了!
本来,我以为这个墓应该是落地特别深,毕竟大墓都是这样,督造的时候为了跨度能够更大一些,都是死命的往底下挖,迄今为止我见过最深的墓应该就是李存实墓了,那座帝宫奇门遁甲机关距离地表就四五十米,真正的帝宫少说也在地下好几百米的地方,做的非常惊人,这样也利于防盗,就算是拿了现代仪器都测不到地下的动静儿,我寻思着我眼下挖的这座墓既然是皇亲国戚的,那么怎么着也不能差,我在脚边光白蜡杆都准备了六七根,心里也做好了来一场“大战”的准备,没成想,我这一洛阳铲下去,连一根白蜡杆都没全打进去,最多就是入地一米左右的距离,就感觉铲头“哐”的一下铲住了什么,下面也传来“咔嚓”一声脆响,那声音类似于瓦片摔碎的那种声音,分明就是我的洛阳铲已经顶到了墓室结构!
离地这么浅?
哪怕村民在这块挖过,也不至于古墓距离地表只有三四米吧?
我心里也是有些犯嘀咕,不过洛阳铲传来的反应是不会错的,当下一只手拽着白蜡杆就往上提铲,等铲子从土里出来的时候,带上来的土壤里面夹杂着大量砖瓦碎片,分明就是古墓的砌墙碎片,只不过诡异的是,这些土壤看着湿漉漉的,不像是水,沾着的液体看着黏糊糊的!
似乎有诈!
我心里有些犯嘀咕,地下土壤湿润很正常,但粘稠就不对了!
察觉到了这些,我也没敢伸手去摸这些土壤,而是凑上闻了一下,顿时闻到一股特别刺激的味道,似乎是硫磺,但又不像,分明就是浓硫酸!
一下子我明白了,我们应该是碰上传说中的酸顶墓了!
这酸顶墓和以前在秦岭大山碰到过的天宝龙火琉璃顶有些类似,只不过墓顶里面惯得不是西域火龙油,而是浓硫酸,只要盗墓贼站在上面一不小心弄破,那就倒大霉了,会被流出来的浓硫酸活活烧死!
不过这种墓顶结构虽然危险,但也不像天宝龙火琉璃顶的那么难搞,只要人别站在墓顶上踩破落入浓硫酸里就没事,把封土挖掉以后,拿个强劲点的家伙事儿一下子把墓顶表皮捅开,然后把夹层里的浓硫酸的抽出来就可以了,但是捅墓的时候得拿捏好力道,别一下子把墓顶捅个对穿,那样浓硫酸可就流到墓室里去了,酸顶墓设计的时候顶部灌装的浓硫酸的量绝对是能把整个古墓淹了,最起码也能在古墓里灌出半米深的硫酸液,那样的人也就别下去了,下去就得被硫酸活活烧死,相当于一种半自毁的墓室结构吧,不如天宝龙火琉璃顶毒辣,天宝龙火琉璃顶结构的墓可是会拉着盗墓贼同归于尽的!
想通了这一条,我顿时苦笑了起来——看来盗洞也得我自己上手了,这酸顶墓凶险,下手得有分寸,林青他们不是专业干这个的,打盗洞的时候没轻没重,也不知道如何规避弄坏硫酸顶,让他们干搞不好得坏事,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自己在辛苦一点了。
想通了这一条,我就让林青和陈煜他们找个地方先躲一会儿吧,毕竟天上眼瞎还有血喙食尸鸦给我们“下雨”呢,他们犯不上在这里跟我挨“浇”,这仨倒是也直接,一听我这么说立马闪到了一边,都不带和我推辞一下的,躲到岸边就从背包里面取出了一块塑料布蒙在了身上,这么一来那些血喙食尸鸦倒是恶心不着他们了。
他们是轻松,但我就苦逼了,一边得忍着这些烦不胜烦的血喙食尸鸦,一边拿着工兵铲开始干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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