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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情于理,张震麟的请求我没办法拒绝。
倒不是说我真的关心那几百条人命,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沉淀,我整个人的性子都有了很大的改变,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也看清楚了很多事情,曾经那些天真的想法被现实一点点的捏成了粉碎,荡然无存!
我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好,一次次的看着朋友、伙伴为了我倒在血泊中,我他娘的有什么资格去怜悯帮助别人?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没那个本事,就低调点。
这是岁月和磨难教给我的东西,我的性子也在一点点的收敛。
去帮助张震麟,说白了也是出于我个人方面的考虑,其一,张震麟和我爸是朋友,这是人情,不好拒绝,人活这一辈子,谁能逃得过这人情世故四个字?其二,张震麟这个人看样子分明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类型,现在跟我好好说,那是因为他是看在我爸的情分上,如果我拒绝了,恐怕就要拿出政府的大帽子来扣我了,这种人他想做什么事情是拦都拦不住的。
也就是说,这趟我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往难听了说就是我压根儿没有选择的权利。
于是,当天我就收拾了一下行囊,办了出院手续离开了太原武警医院。
这一次出任务我本来是不想带周敬的,结果这小子死活不肯,说什么他爷爷把他托付给我,我不能不负责任,那幽怨的小眼神瞅的我都有点头皮发麻,整的我就跟他娘的陈世美似得,属于提裤子不认人的那伙,最后实在没招,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
然后我就和周敬回了家,简单收拾了一下装备,招呼了林青就出发了,反正自从干了这行以后,野外生存的家伙事儿我都是随时随地的在家里备着呢,没什么需要采购的,把装备、包裹往车子后面一塞,就让林青开车带着我们直奔太原东客站那边,在那头一家拉面店里和张震麟碰了面。
这一次,我这边是三个人,张震麟那头却足足有七个人。
其中,有两个是张震麟的徒弟,一个叫张显宗,一个叫张宪昌,是张震麟的徒弟,也是义子,学了道门的本事,却因为张震麟叛出道门的原因算不上是道门弟子,能耐稀松平常,和我差不多,水准也就是三段上下。据说是早年张震麟在大凉山那边收留的两个孤儿,原本是留守儿童,结果他们的爹妈外出打工的时候在矿井里面被活埋了,怨气不散,最终化成厉鬼为祸人间,张震麟解决这几条厉鬼的时候发现,这几条厉鬼的唯一心愿竟然是放不下自己留守在大凉山的孩子,希望张震麟能收养这俩孩子,张震麟这人古道热肠,于是也就答应了那几条厉鬼,把张显宗和张宪昌带在了身边,让他们跟着自己姓不说,一直带着俩人走到现在。
至于剩下的四个人,全都是穿着警服的。
张震麟跟我说,这四个人警察全都是省里面派下来跟进这件事情的,毕竟因为白羊峪的事情已经失踪了十个警务部门的人了,看现在这情况,失踪的人八成已经是凶多吉少了,这可是近些年来的大事儿,早惊动上面了,哪怕国家特殊事件调查组已经派出,省里也不能在这事儿上不闻不问,干脆派了四个刑警精英跟我们一起走这一趟。
这四个人警察三男一女,一个叫周兴平,是个三十岁上下看起来比较温和的男人,也是这四个人的队长,大家都喊他周队;一个叫陈文,是个面皮白净的警察,一双眼睛很明亮,显然是个精明的人;还有一个叫段腾,大家都喜欢喊他外号“蛋疼”,人高马大的,一米八好几的个头,林青跟我说这人是练铁砂掌和硬气功出身的,估计是从部队里面转业到警察局的,手上的功夫不弱,估计最少也得是英雄连那种王牌部队出身,搞不好还是个特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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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特种兵。除了这三个,还有一个女的,名字叫王笑笑,特别可爱的一个的女孩儿,岁数不大,长得特清秀,一笑起来脸上有俩酒窝,只不过她每次一笑的时候就看的心里直抽,从她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曹沅的影子,甚至都有些恍惚,心里忒难受,只不过我一直在尽力克制、掩藏自己的情绪,所以张震麟他们也没看出来。
不得不说,这四个刑警精英倒是改变了我对警察的一些看法。